傅归砚把被角往上提了提,正好盖到白朝的下巴。
他静静的看着他。
这个人可以在外面和别人花天酒地,也可以对网络上的他撒娇卖乖,可以懦弱无能一无是处,也可以临危不乱化险为夷。
但这些都不足以看透一个人,他表现出来的可以是真实的,也可以是伪装的。
如果一切都是伪装,那这个人比想象中可怕得多……
但是现在……
白朝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稳,往他的怀里又贴了贴。
傅归砚伸出手,轻轻抚平了他的眉。
算了。
家里不缺一口饭,先把他养好再说吧。
……
傅归砚没再计较心中的纠结,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白朝做康复训练,白朝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和其他人日常交流不是问题,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从外在看不出什么异状。
但是只有傅归砚知道,白朝的病还没有好透。
因为白朝每天都会乖乖地在客厅的沙发里等他回来,然后甜甜地叫他一声:“安安。”
傅归砚已经习惯了他这么喊他,像是默认了这个名字。
又是一天工作日,傅归砚下班后,用了半个小时就从公司回到家,然后照常在门口迟疑了三秒钟。
他推开门,果然听到了一声欢呼。
“安安!”
傅归砚的脸上毫无波澜,而是在门口站定,稳稳接住了扑进怀里的人。
白朝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回来啦?”
“嗯。”傅归砚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回来了。”
吃完晚饭,白朝兴冲冲地抱着一本寓言故事过来找他。
傅归砚了然,接过那本书。
“今天想听这本书,是吗?”
白朝点点头。
“好。”傅归砚合上了电脑,带着白朝回到他的房间。
白朝一下就跳到了床上,摆好了听故事的姿势,随时准备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