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垂首恭敬道:“臣与孟大人,都是殿下的人!”
太子神色稍缓,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告孟益合,此事了结后,我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沈丘和侍卫退出去后,殿门重重关上。
太子独自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
这些折子记着最近投靠他的人,密密麻麻的名字看得人眼晕。
他忍不住叹气道:“都十四年了,赶走一批又来一批,这么多人要是留着,等我登基还能有好日子过?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这些前朝余孽怎么就这么不甘心?”
他往后一靠,满脸疲惫。
正发愁时,门轻轻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殿下。”
说着双手捧出一幅画卷。
太子起身接过画,慢慢展开。
画上是个人像,他一看就笑了:“墨白,你这‘异画师’的名号真是名不虚传!神韵术还是炉火纯青啊,这画得也太像了,连手指都跟活的一样!”
墨白低头客气:“殿下过奖了。”
太子盯着画里的人,那人穿着宽大的袍子,兜帽压得很低,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他皱着眉头问:“你确定救走文秀的就是这个人?”
墨白赶紧点头:“我照着侍卫说的画的,保证一点不差。”
太子挥挥手,墨白就退了出去。
太子又坐回椅子上,对着画像直嘀咕:“这人……怎么越看越像许慕春?可益合不是说她死了吗?她救文秀到底图什么?”
正想着,一个侍卫跑过来:“殿下,探清府把林佑安放了,不过又抓了一批人。”
太子烦躁地摆摆手:“不管!随他们去吧。既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们先看着。说到底,我不也是他手里的棋子吗。”
说完,他又盯着桌上的折子,眼神里满是无奈和不甘。
许梁房间。
小太监缓步走来小声说道:“公公~林佑安放了”。
许梁嘴角上扬说道:“放了好啊~放了好~看来探清府没找到证据啊!闹吧闹吧!咱家还需要一把火!孟大人给不给老奴添这把火呢?哈哈哈哈”。
东都的一家客栈中。
许慕春看着文秀说道:“我身上有伤,对付她们三个还是很吃力,毕竟这是东都,所以我们还是抓宁阳保险一点,明日你备好马车在南城门等我,抓了宁阳我们就去云国,到时候我拿龙脉疗伤,孟皓清的命你来即可”。
文秀低头不语,她不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是否能狠下心杀了孟皓清,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