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真人还是没有说话,面上更沧桑了几分。
“唉……”
郑师叔叹了口气,殿里沉闷不已。
“师尊,您怎么……不骂我了?”
桑师叔扭头看着外面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肩膀也垮了。
“聂阳他……没了……”
“郑师弟!”
大师兄脸上刻意摆出来的笑意一僵,人都傻了。
灵溪真人沉声说道:“事已至此,不用避忌。”
“就是,聂阳是个机灵的好孩子,不想,出门半日就……唉……”
“怎么可能!”
大师兄温礼挣扎起来,九尺高的大汉,几个人都按不住,胸口的药粉立刻被血冲散了,咕嘟嘟的冒。
聂阳扒着胖次,有些意外,“这么多的血……都成人干儿了。”
“那聂师弟鬼主意多的,机灵鬼儿一样,要不是他,我和小师弟早没了!
他怎么能死了?他!
他怎么能死了!”
尾音哽咽,见灵溪真人没有反驳,更是慌乱。
“温礼,温礼!
你快躺下,你身上的箭头还没拔呢!”
“是谁害的?好好的,他怎么能死了呢?郑师叔,你不知道,聂师弟他,他有好多的符箓,好多我见都没见过,保命怎么也是管够了!
他怎么能死了呢!”
委顿在地,没了往日那股嘚瑟劲儿。
心烦的把胖次揉了几个来回,聂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也不至于,我也没对他们有多好啊……”
方元在殿外,哭的更伤心了。
剑疯子仰头看着温礼的体格子,结结实实叹了句,“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天生的剑修啊!”
郑师叔翻了个白眼儿,拉了剑疯子出去:“怎么能有人比我还没眼力见儿,我药粉用完了,陪我去取!”
“你先好好养伤,总要人活着,才能图谋以后……”
桑师叔好言相劝。
“以后?要是没有聂师弟,我早没命了!”
大师兄疯了似得往外剜箭头,“是谁!
我要给聂师弟报仇!”
箭头锋利还有放血槽,上面还有密布的倒刺,不过三两下,手上的伤口就得纵横交错,深可见骨。
没了逗弄胖次的心思,聂阳猛地直起身来:“这是不要命了?我又不是光为救他,何必呢?掌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