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别人也没机会跟我坐在一张桌上谈,我不在乎她,又怎么会补偿她。”
“……”我心脏一滞。
所以,我对她而言是不同的,但也让她最心寒。
“阿姨,”我站起来,弯下腰,为我一年的欺骗和谎言赎罪,“我郑重地跟您和叔叔还有爷爷说声,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张蓉连忙扶起我,“孩子,你还年轻,你没对不起我们,你只对不起自已。我希望你,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能幸福、顺利。”
我知道要告别了,起身送她。
“阿姨,我祝您和叔叔、爷爷,健康、平安。”
她笑下,起身摸摸我的小脸,走了。
我脚上没戴护具,咬牙忍着疼把她送上车。
上车前,她问我:“听澜要是问起你?”
“我不会跟他说我们见面的事。”
“嗯。”她满意的点头。
我一直目送车尾灯消失在转角,才回到咖啡店。
戴护具比拆更花时间,也更难。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医生值班室,让他帮我重新佩。
医生纳闷,“你这护具怎么掉的?”
我随口说:“不小心踢掉了。”
“不小心?”他惊诧地盯着我,“我们平时拆卸都挺费劲的,你怎么踢的,给我演示下。”
我:“……”
医生笑了,“开玩笑。”
我假装往桌角踢,他瞪大眼睛,“哎哎哎……别……”
我也笑了,“开玩笑呢。”
我们俩包括一个护士,三个人都笑了。
回到病房,门敞开着。
里面没看到吴秘书,沈听澜躺在床上闭着眼似睡着了。
我尽量压低脚步,又轻手轻脚的脱下大衣放进衣柜里,经过他床边时,沈听澜闭着眼,说:“出去这么久,你也不怕冷。”
我一僵,“你没睡啊?”
他睁开眼,“刚准备睡,你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