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那些遇到严厉老师的。
碰上脾气暴躁的,直接上手就打。
不打怎么行?
自家学生在贡院里连《论语》都背不出来,这事儿到哪儿说都说不通。
如今两位夫子凑在一起,开口闭口就是自家学生这次院试的表现。
说白了,胡惟庸这道题竟成了夫子们验证自己教学水平和学生质量的标杆。
不管平日里你怎么吹嘘自己的水平,学生连《论语》都背不出来,那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老话说“说相声的盼着死同行”
,实际上哪个行业不盼着同行倒霉?
所以这段时间,尤其是那些互相看不顺眼的夫子,斗得那叫一个激烈。
而在外边受了气,回去自然继续收拾自家学生。
不过,再怎么吹嘘,终究还是要用成绩说话。
你说你学生学问好,文章写得漂亮,我说我的徒弟更厉害。
你来我往的斗嘴不过瘾,动手又怕有辱斯文。
到了最后,还是得看科举放榜的结果。
到了这天,应天府总共八个县,八个县同时放榜。
这次放榜时,不仅仅是考生在看。
夫子们干脆带着自家学生直接堵在县衙门口,等着最终的结果。
许多考生都在等着看自己是否榜上有名,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今年的考生们,可真是经历了不少波折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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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狗,哈哈哈,我的得意排名第七,怎么样,服不服?”
随着一阵几乎失控的笑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子,满脸得意地看着对面的另一个老头。
那老头正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那张高大的红榜,根本没空理会他的老对手。
没过多久,被称为陈老狗的夫子突然眼睛一亮,原本平静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
他转过头,看了眼那位兴高采烈老头,说道:
“张麻子,你这条老狗在这儿乱叫什么?”
“你还敢说自己会教书育人?”
“得志便猖狂,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看看,我家小子不仅中了院试第十一,他那个不成器的师兄还中了第十九。”
“哈哈哈,我三个徒弟参加考试,中了两个,这不正说明我教得好?”
“至于你那得意门生?”
“呸!
他能中第六,那完全是因为他天赋好!”
“你五个学生参考,只中了这一个,还有什么脸吹嘘自己会教书?”
“张麻子,你果然就是个误人子弟的废物!”
这两个平日里装得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老夫子,今天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