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依恰好躲过贯穿了世子身体的长剑。
横在脖子上的长剑已经随着世子的倒下而掉落。
还未等姜亦依看见世子的情况,身子便被夙沧墨拥进怀中,他还不忘避开她左肩的伤口。
姜亦依能够感觉到夙沧墨的后怕,心虚之下,她也没有挣扎,任由夙沧墨拥着。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羞。”
那人自他们身后,吊儿郎当地调侃。
姜亦依这才想到还有旁人在,不免有些羞恼。
蛊虫也已经被暗卫们清理干净,此时也都围了上来。
夙沧墨只得将姜亦依放开。
他看向那人,拱手行礼:“师父,今日多谢您出手相助。”
“你若是真的想谢我,就放我离开,我可不想一把老骨头还给你守个私库。”
师父翻了个白眼,丝毫不在意夙沧墨的帝王身份。
夙沧墨只轻笑一声:“师父若是想云游四海,徒儿自当不会拦着。”
师父似是未曾想到夙沧墨会同意,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之后,大笑几声,生怕夙沧墨反悔,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面前,只留下一句:“既然如此,那为师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再见。”
姜亦依嘴角狠狠一抽,这种性子,还真是难以想象,他竟然有那么高的武功。
一切回归了风轻云淡。
靖王府已经被封,靖王惨死狱中,世子也已经被斩杀,天下也渐渐太平下来。
而那前朝宝藏便被运到了京城,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攻打北云国,那这些武器便能派的上用场了。
这些倒也不是姜亦依该管的。
她现在最烦的便是要一次又一次的试封后大典该穿的凤袍。
说来,封后这件事情,在夙沧墨刚刚提起的时候,遭到了众多大臣的反对。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姜贵妃的生父乃是左相,左相生前意图谋害您,是为罪臣,姜贵妃一介罪臣之女,担不得中宫皇后之位啊!”
“陛下,臣亦如此认为,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一声又一声的高呼,仿若对夙沧墨的施压。
只是他们忘了夙沧墨是什么人,他向来随心所欲,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拦得住。
更何况这些外强中干的官员们。
在官员们的高呼声中,夙沧墨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