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与林家那庶女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谢璇垂首咬牙,心知再也躲不过去,索性重重叩首。
“母亲明鉴!
阿菀心性质朴,长明街一事纯属意外。
孩儿与她两情相悦,既侯府与林家早有婚约。。。“
话未说完,一记耳光携着风声狠狠掴来——
“啪!
“
谢璇被这力道掀得踉跄倒地,耳畔嗡嗡作响。
“好个‘心性质朴’!”
侯夫人指着谢璇的手不住发抖,冷笑连连,“自导自演落水戏码,当众攀扯嫡姐。。。这般心计,倒真是‘单纯’得紧啊!
“
谢璇今晚接二连三被打,又听得母亲这般讥讽,心头那股邪火再压不住。
“母亲!
“他猛地抬头,眼底赤红,“分明是林虞推阿菀落水在先!
孩儿难道要眼睁睁看人溺死?“
谢璇狠狠钻进拳头,声音里混着血气:“您自幼教孩儿持身以正。。。如今倒要孩儿做那见死不救的畜生不成?!
“
“愚蠢!”
侯夫人腾地坐起身,“我问你,你说林虞推她落水,这是你亲眼所见?”
谢璇一顿,随即不情不愿地撇开头,“孩儿没有,但…”
“没有你就妄下断言?连查都不查就就被人撺掇着上林家提亲?”
“谢璇,那林家不过就是一个还没在上京站稳脚的末流!
既没家世又没底蕴,你当为何我肯舍下脸面让你父亲去提亲?”
“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林家女儿?我告诉你,我要的是林虞!
是许家最受宠的幺女留下的这条血脉!
我要的是顺安公府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朝堂人脉!”
“你倒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捧着一个庶女当宝?”
侯夫人说得又快又急,脸涨得通红。
谢璇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现在听见母亲这么直白地将他的婚姻大事当做一场交易,怒火上涌,腾地站起身。
“母亲!
即便没有顺安公府,孩儿难道就撑不起这侯府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