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祐顿了顿,脑海里不由自主想到林大小姐在看见那妇人后,乖巧唤她“舅母”
的模样。
与看他时眼底的冰冷完全不一样!
那个卖包子的说得对,他就是一个臭要饭的,与那大小姐云泥之别。
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拿着荷包的手顿时收紧,气恼道:“我在想她也是一个趋炎附势,两面三刀的坏女人!”
女孩儿一愣,阿祐说的什么?
什么趋炎附势…什么又是两面三刀?
她以前听说阿祐好像是读过几年书的,好似是后来家道中落,他找不到家人,这才流落成乞儿的。
所以有时候说出的话,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女孩儿正想着,就见阿祐倏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
发狠似地将那个荷包扔在地上,抬脚想要踩上去,但快在挨着边的时候,又停住。
继而转为狠狠跺了一下地面,转身离去。
但刚走了不出十步,阿祐又阴沉着脸回来,气鼓鼓地一把将那荷包从地上夺走。
随后又咬牙切齿地拍打三四下,就好像这样就能发泄了一样。
之后冷哼一声,将荷包揣回怀里,扬长而去。
女孩儿:……
可能…读过书的真的不一样吧。
*
而另一边。
林虞和温韵书正坐在月桂阁雅间内。
林虞正执箸夹起一块胭脂鹅脯,忽觉袖摆被温韵书轻轻一扯。
“咦?”
温韵书两指捻起她的绯红缎袖。
蹙眉道:“这儿怎的沾了道灰印子?”
说罢,指尖点了点那处明显的五指痕迹。
林虞垂眸,顺着温韵书手指的地方一瞧,这才发现她的衣角上多出一个脏手印。
很显然,这必是那阿祐拉扯时留下的。
新做的衣裳头回穿就遭了殃,她不由“啧”
了一声:“没什么,方才出门时被只野狗扑的。”
“狗?”
温韵书挑眉,指尖在袖摆高处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