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的零一看了后视镜中的叶锦溪一眼。
只见叶锦溪轻轻睁开双眼,扭头看着车外一直敲窗的薄西宴。
那么狼狈。
副驾上的零三撇撇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老大,你可别被他骗了。”
可是叶锦溪太了解薄西宴了。
看来婚礼当天的礼物只是让他明白了真相,还不足令他死心。
她可不想以后还被这种人纠缠。
想到这里,叶锦溪叹了一口气,“停车吧。”
轿车缓缓在路边停下,叶锦溪撑着雨伞从车上下来。
薄西宴立即追上来,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喜悦,“锦溪,我就知道你会见我的。”
呵,真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啊。
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叶锦溪站在薄西宴面前,凝视着被大雨淋透的他,“据我所知,薄氏的家业已全权交给你弟弟了,曲妗妗也被送进了监狱,你还敢来找我,是希望我再把你送进去吗?”
不得不说,薄家在鹿城手眼通天,竟然真的保下了薄西宴。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说服曲家的。
可这些,都跟叶锦溪没有关系了。
满心的欢喜被兜头浇灭,薄西宴垂下了他高贵的头颅,“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嗯,还有吗?”
她曾无数次期盼过薄西宴的道歉,期盼过他的改变。
只是终究一场空。
如今时过境迁,这声对不起于她而言,早就没了意义。
薄西宴鼓起勇气,抬头望着叶锦溪,“锦溪,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对叶婉心好,对她纵容,也是因为将她当成了你。
锦溪,你能不能最后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会用一生来弥补你!”
看着薄西宴伸过来的手,叶锦溪后退了一步,“薄西宴,我从未想过用救命之恩要挟你什么,即便你不知道是我,可我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你是为了得到薄家的继承权跟我结婚,是你心甘情愿的选择,可是到头来,你却让我承担这错位的代价。”
“不……不是的,锦溪,我不是故意的。”
“承认吧薄西宴,这就是你骨子里的凉薄。”
没有撕心裂肺的质问,没有泣不成声的悲伤,叶锦溪冷静极了。
可这样的冷静却让薄西宴感到害怕。
“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人,我做了这么多蠢事,一次次伤害你,可是锦溪,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你能原谅我吗?”
叶锦溪微笑,“我接受,但是绝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