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那女囚犯长的跟朵花似的,要不要小的打声招呼,晚上给您送去。”
守门士兵色眯眯瞄了眼姜念远去的方向,一脸谄媚朝守门将军道。
守门将军姓杨名求,杨求捋了捋胡须,一双小眼贼溜溜转,“好看的又不止她一个,好几个小娘子如花似玉,模样勾人的很啊。”
他朝小兵使了个眼色,小兵心里会神。
历年押送流放的犯人经过南平城,官差为了巴结当地官员,经常把姿色较好的女犯人送给守城官差蹂躏,这远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是,那些女囚犯早被官差玩烂了,轮到他们时,要么染上怪病,要么疯疯癫癫,哪有这次的对胃口。
杨求乍一想到姜念的容貌,就浑身痒痒,恨不得立即将人扑倒就地正法。
…
赵顺带领犯人走进一家驿站,他指了指马棚,“犯人住那。”
官差们四人一间房,不仅有热水洗澡,还能吃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姜念馋的口水直流,她笑嘻嘻问,“赵大人,该把脉了。”
赵顺这才想起来,每三日姜念替他把脉一次,吃一次她精心制作的药丸。
姜念把了会脉,故作玄虚道:“这个脉象,有点紊乱啊。”
赵顺皱紧了眉头,“怎么个乱法?”
“大人最近忧思忧虑,口舌生疮,时而头痛目眩,这个症状,大概从恶狼袭击那次就开始了,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姜念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毒,就是赵顺戳着蛆找她时下得,按照时间来算,症状大约从那天就开始了。
赵顺心脏咯噔一跳,“难道不是上火吗?”
“非也!”
姜念皱了皱眉,又叹了口气,“大人应当一时不察,被蚕蚀咬了,那玩意儿咬人不疼,毒性却强,长此以往下去,大人恐怕心肺衰竭……”
她说的一脸认真,完全不像作假,赵顺心头突突直跳,脑海不停的回忆杀狼破肚的景象。
到底有没有,有没有一不小心触碰了蚕蚀?
他有些不确定了。
“怎么医治?”
赵顺开门见山,睨了姜念一眼,“说说你的条件?”
他又不傻,姜念突然巴巴的上前来把脉,定是有所图谋。
姜念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啥要求,我想住客栈。”
“想得美!”
赵顺想也不想站起来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了姜念一眼,“还是想想,怎么自求多福吧?”
姜念掩盖容貌被发现,守城将军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或许今晚,就会有人找他打招呼,让他送几名女囚。
姜念想要安然无恙,少不得他来周旋。
破旧滂臭的马鹏熏的人几愈作呕,姜念呕了两嗓子,实在受不了了,干脆找驿站掌柜。
掌柜眼皮子都没掀,不停的拨弄着算盘,“十人一间大通铺,一两银子,五人一间中通铺,二两银子,两人一间双人铺,五两。”
五两?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姜念摸摸兜里,容夫人给她的十两银子还在,总不能全花了住客栈?
往后的日子咋办?
她还欠李平十两银子呢。
其余犯人听说大通铺一两银子,纷纷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