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至尾声,在众人一杯杯贺酒下,赵楷今晚喝了不少。
虽然黄酒度数不高,但后劲颇足,已然有些上脸了。
坐在他旁边的侍女阿碧看的最是真切,微醺的殿下更沾人间气一些。
只是即便赵楷已是微醺的状态,仪态依旧不减分毫。
比起下面已经将婢女搂进怀里上下其手的包不同和风波恶,赵楷从始至终是正襟危坐。
哪怕在桌底下,众人皆看不见的地方,赵楷依旧恪守礼道。
这是让阿碧最佩服的地方。
大王跟公子爷一样,都是正人君子。
不会因为她是个低贱的婢女,就看轻看贱她,而是以礼相待,没有一丝轻薄的举动。
慕容夫人看到酒后淫相毕现的包不同、风波恶二人,心中一阵厌恶,这两个人,武功最差,才能最浅,脾气却是最大,酒色俱全,要不是慕容家无人可用,她死也不会把训练私兵的任务交托给二人。
一想到上次金风庄死了三百私兵,慕容夫人就心疼到肝痛,她没有怨恨赵楷,而是将这笔账记在了包不同的身上。
收回目光,慕容夫人给自已斟满了酒,来到赵楷身边,跪了下来,面带桃花道:“妾身敬大王一杯。”
“夫人客气了。”
两人酒杯一撞,各自饮了满杯。
慕容夫人以袖拭唇,桃眸却看向赵楷,红唇微启,欲语人先羞。
这一幕挑逗,被阿碧尽收眼底,心中大震。
慕容夫人:“殿下,钱庄的事……”
话刚起了个头,却被赵楷以眼神打断,附耳低语道:“找个清净地方商谈。”
慕容夫人会意,起身回座之后,没过多久,便散了宴席。
待众人都离开后,慕容夫人连阿朱和阿碧都差了出去,屋内只留下赵楷和负责护卫的花荣以及她三人。
慕容夫人坐上了刚才阿碧侍奉的位置,代替阿碧替男人斟酒夹菜。
酒杯一递,开门见山道:“殿下,您且收了神通。
想要慕容钱庄几成利润,你尽管开个金口。”
“这些天针对慕容家的事,虽非孤本意,只是韩威奉迎之举,但确实因孤而起……”
赵楷给自已脸皮糊了层金。
“诶哟!
殿下,使不得。
妾身从未对殿下有一句怨言,那日从军营回来之后,妾身便惴惴不安。
一直想寻殿下说个解释,没曾想到今日才寻着机会。”
两人一阵虚与委蛇,惺惺作态。
又是两三杯酒下肚,赵楷方才开启了正题。
“孤不要你慕容家钱庄一分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