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
赵楷装出一副疑惑不解。
高湄转身又向赵楷施了个万福,柔声解惑道:“回禀殿下,这位是镇南王世子。”
“阁下是镇南王之子?”
赵楷故作诧异道。
段誉抓了抓后脑勺,嘿嘿一笑,略带几分憨色,但一想到赵楷刚才竟在山洞中一脚将闪电貂的尸体踢下了悬崖,又是生出一股怨气,板直了身子,一脸骄傲道:“正是在下。”
在大理,镇南王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伯父一心修佛,又无子嗣,自己父亲很可能继任皇位,而他就自己这个独子,说是世子,实则太子。
段誉的腰挺得越来越直,神色也愈发骄傲,他倒不至于仗势欺人,只想替闪电貂要声道歉罢了。
想要问这个仙姿神颜的公子哥一句:畜生的命,是不是也是命?
高湄不懂平日里一向温良恭俭让的镇南王世子在此刻竟然倨傲了起来,伸手扯了扯衣袖,小声说道:“世子,你还愣着干嘛?请安啊!”
啥?
段誉表情一滞,瞳孔大震。
我,镇南王世子,给他请安?他是我伯父的私生子,大理的储君啊?
段誉那呆愣模样,看得高湄哭笑不得,只能再次提醒道:“殿下,他是大宋圣人之子,一字王,吴王赵楷。
您是镇南王世子,按礼法,当下马跟吴王殿下请安问礼。”
听了高湄的解释,段誉一时目瞪口呆。
说句玩笑话,作为大理镇南王世子,哪怕是面对大辽,西夏的皇帝,也无需以臣子礼节问候。
唯有大宋,从大宋官家到下面亲王,全压他一头。
因为大理国只向大宋俯首称臣。
按礼法,大理国就是大宋的藩属国,大理皇帝跟大宋亲王平级。
真较起真来,他镇南王世子平日里怎么给他伯父行礼的,此时此刻就该怎么给赵楷行礼。
段誉虽然心里憋屈,但礼法在此,也不能含糊其辞。
当下翻身下马,不情不愿地朝着赵楷拱了拱手:“镇南王世子段誉参见殿下。”
赵楷抬手一礼:“孤与世子萍水能相逢,福缘颇深,不必拘泥于俗礼。”
两人言行,高湄尽收眼底,高下立判。
说世子年少无知,可对面的吴王也才二十岁,为何为人处世能处处滴水不漏?难道天命不在段氏?
段誉行完礼,还一副闷闷不乐表情,当即便要和赵楷告别:“殿下,我被神农帮帮主下了七日断肠散,还要去万劫谷拿闪电貂的解药换七日断肠散的解药还有我朋友,恕不能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