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脸上一红,难堪道:“誉儿还在呢!”
刀白凤看了眼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的段誉,心生宽慰,掐了剩下的刻薄话语。
有些话,在孩子面前就不说了。
刀白凤终究还是心软了,抚了抚段誉脑袋,柔声道:“你们要住在玉虚观也行。
但要答应我一件事。”
段正淳听到刀白凤终于松了口,立马凑上一步,开始了自己的老本行,随口答应道:“莫说一件事。
便是千件、万件,我也听从。”
呵!
刀白凤心中一声冷笑。
这种花言巧语,她听的耳朵都生茧了。
以前年轻时,还天真地以为王爷一诺千金重,段正淳既然答应了,肯定是会遵守的。
可后来刀白凤发现这大理王爷发誓跟吃饭喝水那般随意,什么千金一诺,一言九鼎,在这位大理镇南王嘴里全是放屁。
刀白凤这辈子最看不起言而无信的男人。
有本事就当着面跟她说,我段正淳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裆。
刀白凤还敬他是条汉子,没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每次段正淳在外面沾花惹草被她发现,永远就只是娘们那三件套,一哭二闹三上吊。
靠着苦肉计,博同情来让刀白凤原谅他。
久而久之,刀白凤也就彻底对段正淳失望了。
甚至为了报复他,还犯下了一件她懊悔终生的错事。
刀白凤冷冷瞥了段正淳一眼,冷笑道:“道观乃是清修地,不可在道观里淫邪,你可能做到?”
呃!
段正淳一愣,旋即就要发誓:“这有何难。
我段正淳发誓,若带一位女眷进玉虚观行淫邪之事,天雷齑之。”
“你也不用发誓。
要是发誓有用的话,你段正淳连骨灰都留不在这世上。”
刀白凤的言语就像一记长鞭抽在段正淳脸上,火辣辣的。
“若是你带女眷进玉虚观淫邪,不用神佛天罚,我自会亲自动手。”
……
道观屋顶,木婉清靠着瓦片的缝隙,从上至下观察着道观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