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可没女子的这么多小心思。
只是抬头往墙头上的两大恶人看去,眉头渐锁。
至于叶二娘方才的调笑,懒得回应半句。
倒是甘宝宝身边的钟灵,惊讶出声:“这位姨娘,昨日你怀里抱的孩子呢?”
叶二娘媚色一收,怒目而视,喝道:“什么孩子?我就只有这一个孩子。”
钟灵一脸疑惑道:“不是的。
昨日你抱的孩子是几个月大的,今日你抱的还是明显比昨天那个大了好多。
而且襁褓的颜色也不对。
昨日那个是红的,今日这个是蓝的……”
钟灵话还没说完,叶二娘已是恼羞成怒,抽出柳叶刀便向钟灵杀来。
妩媚娇颜满是狰狞之色,“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话多。”
孩子,是叶二娘的禁忌。
当年她与少林寺方丈玄慈私通怀孕,在少室山山洞中生下了一名男婴,后来被人盗走藏匿于少林寺中,也就是后来天龙二挂之一的虚竹。
失去了孩子后的叶二娘性情大变,自己痛失爱子也见不得别人阖家欢乐,每日掳一子供她玩乐,白天视如己出宠溺有加。
一到晚上,凶相毕露,残害弃之。
明日再掳一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今已有二十余年。
往少里算,叶二娘每年掳二百婴儿,二十来年积累的罪业已是罄竹难书。
哪怕是文官的笔也洗不清叶二娘的孽。
叶二娘持刀向钟灵攻来,钟灵武功低微,全无半点应敌手段。
还是她娘亲甘宝宝,抽出腰间软剑,以及斜挑,荡开了叶二娘这记杀招,护下了钟灵。
但甘宝宝在叶二娘一击之下,亦是桃颊泛红,身子退了三步,显然二人的武功完全不在一个层级。
护女心切的甘宝宝一击之下受了内伤,亦是第一时间又站回了钟灵身前,怒目圆瞪,娇喝道:“叶二娘,你日杀一婴之事,天下皆知。
灵儿又何罪之有?”
叶二娘娇声一笑:“我做的,她说不得。
要怪就怪你们娘俩长得比花还娇,武功又低。
天下漂亮女子,都该死。”
这一句话,算是给在场所有女眷都定了死罪。
正要持刀再攻,却被段延庆叫住:“二娘,回来。”
老大发话,叶二娘还是听的,当即收了攻势,跳回墙头,伺立在段延庆身侧,逗弄着怀里婴孩。
赵楷看了眼二人站位,想来二人的关系有些不可言说。
段延庆环视院内,已知道今日自己怕是讨不着便宜,但江湖人,出了名的嘴硬,即便知道自己势弱,依旧不肯轻易退去。
钢杖一点段正淳,一声冷笑,如同铁片刮擦的刺耳腹语声响起。
“段正淳,这镇南王位置坐的可舒服?”
刚被刀白凤推开,正一脸烦闷的段正淳看到这名满脸刀疤的中年汉子,面露一丝尴尬,哪怕被人点名讥讽,亦是温言回道:“段延庆,无论如何,终究是我们段家对不住你。”
“好一个你们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