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气。”
鸠摩智笑了一声,一爪抓在段誉琵琶骨上,轻轻一捏。
段誉顿时嚎叫起来:“大和尚,好圣僧。
别捏了,段誉服了,服了。”
“那还不把六脉神剑交出来?如此,也免受这皮肉之苦。”
一听到要交出六脉神剑,段誉立马不接话了。
人在屋檐下,低低头没什么。
可事关段家绝学,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鸠摩智再次收紧五爪,段誉痛的哭爹喊娘,一句句圣僧跟不要钱似的朝鸠摩智叫去。
以往鸠摩智这会儿也心软放过他了,可这次在慕容复面前,为了表露自已换取慕容家斗转星移的决心,却置若罔闻,手中力道更紧三分。
似要将段誉琵琶骨扎穿。
段誉痛的五脏六腑都搅做一团,身上如万千钢针齐扎。
也不知这秃驴吃错了什么药,自已都叫他圣僧了还不饶他。
难道真要痛死他吗?他要是死了,这六脉剑谱你鸠摩智去哪里拿?
段誉就是自持鸠摩智不敢杀他,才与他周旋了一路。
但今日这招却不见了效果,心中也是畏惧起来。
直到看到神姿仙颜的赵楷,立马像是捉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殿下,殿下救我。”
听到段誉叫起殿下,鸠摩智手中一松,下意识往赵楷看去。
赵楷神色未动,淡淡开口:“誉世子。
非是孤不想救你,你是大理镇南王的世子,大轮明王亦是吐蕃的国师。
看似是你二人的私仇,但在孤眼中是两国之争端,孤偏袒一方便恶了另一方。
孤为大宋吴王,万不可因私废公,故只能两不相帮。”
赵楷这番话说的在情又在理。
两人都是各自国家的权贵,往小了说是私人恩怨,但往大里说便是两国国运之争。
赵楷只能站在国家的角度上处理此事,两不相帮。
段誉心中听得恼恨,这吴王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畜生。
鸠摩智听得却是颇为认可,认为赵楷为人公允,处世周全,不愧是大宋的皇族,自有一番日月入怀的胸襟气度。
不由让鸠摩智更敬佩三分。
当下松了禁锢。
双手合十,再次朝赵楷一礼,恭敬道:“大士雅量,小僧愧颜。
与王爷这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襟比起来,小僧见识短浅如井中蛙,笼中雀。
每次见到王爷,小僧皆有一番明悟。
若是王爷不嫌弃,待日后王爷得空,一定要来大雪山大轮寺做客,小僧定扫榻相迎、虚左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