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忍着了,直接道:“母亲,父亲,二爷也不是外人,你们何必这般虚伪呢?”
吴氏一愣。
江世鸿疑惑地问:“照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母亲挤到我了,我仅仅提醒一句,做错了吗?”江照月望向江世鸿问。
“没有。”江世鸿回答的直接。
“母亲随意安抚一句,就可以揭过,是不是?”
“是。”
“为什么母亲又赔不是,又在二爷面前说我小性儿?”
“这……”
“这件事情值得母亲这般费尽心思地塑造好继母形象的同时,夯实我自私贪婪、愚蠢恶毒、无规无矩的模样吗?”
“你在说什么?”江世鸿一时没有听懂。
江照月六岁以后,就没有正正经经读过书,脑子里面就是一团浆糊,别说玩心眼子了,连其他人的言外之意都听不出来。
今日说话怎么这般有理有据了?
吴氏一时间不适应,但她赶紧做出反应,笑着道:“是,母亲错了,可是母亲并没有那个意思,你——”
“我知道母亲也是为女儿好。”若是让吴氏狡辩下去,江照月这个有前科的继女,势必处于下风。
她便延续刚刚的直率的风格,把一切都戳破,让吴氏的心计玩不下去:“只是女儿已经嫁人,代表的是镇国公府的颜面,母亲莫要再像以前那样,到处说女儿的不是。”
吴氏道:“我——”
“天地本不全,人也应不全之理,还请母亲以后待女儿宽容一些。”
“我——”
“难道母亲不愿意宽容对待女儿?”
“自然是愿意的。”
“还是母亲疼女儿。”江照月直接挽上了吴氏的胳膊,朝厅里走。
江世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母女两个人又这般亲密,很是高兴,转头对裴景舟道:“嫁人了,就是不一样,懂事多了,和她母亲也亲近了。”
“照月以前和岳母大人,不亲近吗?”裴景舟问。
江世鸿只是张口就来的客套话。
他把后宅之事,统统交给吴氏后,根本就不过问,也不知道吴氏和江照月真实的情况。
一下就被裴景舟问住了,他支吾了一会儿,道:“亲近,亲近,现在更亲近了。”
裴景舟看穿了江世鸿的心虚,他忽然想到江照月今日和他争吵时,说的一些话。
“景舟。”江世鸿唤一声。
裴景舟回神儿。
“进去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