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雪雪白的小脸重重歪到一旁。
刚好撞到一个钗子上,撞出了红印。
她看不到,但她知道自已这副样子一定丑极了。
在裴景舟面前丑极了!
她心里一委屈,“呜”的一声哭起来:“母亲。”
“对,哭是好事儿,哭一哭就能把寒气哭出来了。”江照月拍着手,站起来身来,望向吴氏,邀功似的道:“我就说我会点医术,保证二妹妹十日内能彻底痊愈。”
吴氏恨不得赏江照月一巴掌。
可是裴景舟这个时候忽然站到了江照月跟前。
她瞬间不敢造次,只得把愤怒、不甘、恨意统统都吞了下去,扶着江晚雪起来。
江晚雪一迳儿将脸埋到吴氏肩头。
“二妹妹,你现下感觉好多了吧?”江照月佯装关心。
“江——”江晚雪立刻转头,想直接辱骂江照月,忽然察觉到裴景舟蹙眉望着自已,仿佛在望一只一身狼藉的屎壳郎似的。
她受不住这样的目光,趴在吴氏的肩头又呜呜哭起来。
“看来寒气太重了,多哭哭吧。”江照月一副老神医的样子,重重叹息一声。
裴景舟嘴角微微抽搐。
江世鸿和江俊义看多了后宅女子搞神弄怪的,他们弄不明白江照月做的事情,就像他们搞不懂吴氏和江晚雪等人一样,但他们也不插手,一起道:“多多休息吧。”
已经这样丢人了,吴氏不想再让江晚雪丢人了,连忙扶着江晚雪朝后院走。
丫鬟们捡起钗环跟上。
“好了,没事儿了。”江照月声音里带着愉悦。
江照月高兴,江俊义就不高兴,横了她一眼,忽然感觉周围一寒,转头就触到裴景舟冰冷的目光,他不由得打了个颤,声音都有些打颤:“姐夫。”
裴景舟瞬间敛起眼中的寒意,又是清清冷冷。
江俊义都怀疑自已看错了。
“景舟,坐。”江世鸿示意。
几人再次落座闲聊。
这时候吴氏身边的丫鬟却过来道:“侯爷,大姑爷,夫人请大姑娘到后院,说些体已的话。”
“好啊。”江照月起身,朝后院走。
“江……照月。”尽管不习惯,裴景舟还是喊出了江照月的名字。
江照月回头:“二爷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