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裴景舟出声。
“没有。”江照月诚实回答。
裴景舟停下来,望向江照月:“再看,我没办法好好抄写。”
“为什么呀?我又没有出声打断你。”
裴景舟默了默,实话道:“你眼神不正经。”
“我……”江照月每日看裴景舟的眼神都不正经,总想把他扒光了,然后这样那样,再那样这个,她反驳不了。
裴景舟又道:“要不你来抄写?”
“你抄你抄,我不看你了行吧?”江照月才不想抄呢。
裴景舟点头:“嗯,你去睡吧。”
江照月只好重新躺到床上,望着裴景舟的背影,望着望着又出声:“二爷,你要抄到什么时候?”
“抄完。”
“啊?还有好多呢,现下都这么晚了,不如明日再抄。”
“接下来几日,我都没空,你睡吧。”
江照月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趴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徐徐的夜风顺着窗缝吹动经书书页,发出微小的声响,又拂过他的衣袂,来到她的身边。
她第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若是真的能够彻底扭转原主的命运,和他有个好结果,该多好啊。
该多好啊。
想着想着她就陷入香甜的梦中,在香巧的呼唤声中醒来。
“二奶奶,可以去请安了。”香巧道。
江照月看一眼空空的身边,再看向空空的几案前,问:“二爷去上朝了?”
“是,卯时就去了。”
“昨晚他是什么时候睡的?”
“奴婢不知道。”
江照月走到几案前,看到一张纸条上面一行苍劲有力的字体——经书已抄完。
她忍不住嘟囔一句:“怪不得嫌弃我的字丑。”
她转头道:“洗漱吧。”
香巧上前伺候。
江照月按时去给王氏请安,可能她昨日她打杨严臣太过凶悍,或者昨日事闹的有点大,又或者裴景舟说了什么。
总之她很轻松地交了差。
接下来几日整个镇国公府都很平静。
裴景舟每日都很忙,早出晚归。
江照月早睡晚起,好几日都没有和他碰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时候裴思雅、裴思静和裴衡来到临华院。
“二嫂,你知道吗?”裴思静出声问。
“什么事?”江照月问。
“杨严臣要被砍头了!”裴思静道。
“什么?”江照月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