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一脸失望:“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忙完便回。”
“什么时候忙完?”
“小的也……不知。”
“……”江照月叹息一声,转头道:“抱霞,去收拾二爷的换洗衣裳。”
“是。”抱霞立刻去准备。
裴敬问:“二奶奶,可有什么话转告给二爷?”
“你和他说……”江照月忽然一顿,接着道:“我写给几句话,你带给他。”
“是。”
江照月进了东间,快速写张纸,装到信封里,交给裴敬。
裴敬将信送到裴景舟面前:“二爷,换洗衣裳已经放进休息间里,这是二奶奶给你的书信。”
裴景舟目光从卷宗里抬起来,伸手接过来:“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裴敬退下。
裴景舟从信封里掏出一张信纸,看一眼上面的内容,连忙将信纸盖到书案上,咬牙说一句:“不知羞!”
不远处的胡剑之听到声响,抬眼看向裴景舟:“景舟,你热啊?”
“什么意思?”裴景舟没好气地问。
“你耳朵都通红了!”
“……”
“还没有到清明呢,不热啊,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有,看你的卷宗吧。”裴景舟道。
除了耳尖红一些,也没有别的异样,胡剑之便没有再问,继续看卷宗。
裴景舟垂眸看一眼手边的信纸,忍不住又拿起来,上面写着:“二爷,你什么时候回府啊?每天抱不到你,摸不到你,贴不到你,我都睡不好觉,好想好想你啊。”
大胆!
无礼!
谁家妇人会如此?!
可是江照月就是如此啊!
他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当即将信纸折好了,塞进信封里,装入怀里,一边起身收拾卷宗,一边道:“剑之,我先回府了。”
胡剑之抬头愕然:“不是说,今日在衙署过夜吗?”
“有点事儿,先回去。”
“你还带卷宗回去?”
“嗯,这些不太重要,可以在路上、回府上看。”
“你不嫌麻烦了?”
裴景舟没有多说,拎着一堆卷宗朝外走。
裴敬刚刚拿来换洗衣裳,二爷就要回府,那他这换洗衣裳岂不是白拿了……得,跟着二爷走就是了。
裴景舟回到临华院,走进卧房。
江照月姿势豪放地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裴景舟走上前,伸手就拧她白嫩的脸蛋:“不是说,睡不好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