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微微张嘴。
“还好,就嘴角起了两个泡,一会儿涂些膏药,这两日吃些清淡的,少说话。”裴景舟去拿膏药,轻轻涂在江照月的嘴角,道:“好了。”
江照月满脸不高兴地起床更衣,然后和裴景舟一起去松青堂请安,路上发现裴景舟不时转头看她的嘴角,然后嘴角轻轻上扬一下。
明显在偷笑。
她嘴疼,不能像平时叭叭地说,却还是出声:“二爷。”
“嗯。”裴景舟侧首。
“你在笑我。”
“对。”裴景舟很坦白。
江照月恼道:“你笑什么?”
“笑你爱吃,活该上火。”
“你……啊……”嘴巴控制不住张开子一些,又开始疼了,江照月不敢再说话,可是心里气不过,她抬腿就踢裴景舟。
裴景舟轻易躲开。
江照月继续踢。
裴景舟不想在下人们面前不成体统,也不想累着江照月,故意受了她一脚,想问她消气了没有,忽然听到一个呵斥:“江氏,你在做什么?”
裴景舟和江照月转头看见王氏和言稚衣、裴思颜几人,二人忙向王氏行礼。
王氏满脸怒容:“江氏,你越发无礼了,连夫君都敢打。”
“母亲,我和照月在闹着玩。”裴景舟抢先道。
“你还护着她!”王氏指着江照月道:“你看她上上下下,哪有一点镇国公府嫡次媳的模样!”
言稚衣的目光从裴景舟脸上,移向江照月,裴景舟那样一个规矩的人,居然会和江照月在府里嬉笑逗乐,那在卧房里,两人……
裴思颜因为杨严臣一事,抄写经书、罚月钱三个月和禁足半个月,但她心里仍旧忐忑,担心二哥饶不了自已。
没想到杨严臣因为考场舞弊而处以砍头,和什么调戏良家妇女无关。
她觉得自已又是清清白白的了,是以禁足一解除,她就和王氏、言稚衣一起出来散步,面对江照月时,依旧如往常一般,充满鄙视。
裴景舟却不看她,转头上上下下看江照月,转向王氏:“母亲,儿子看她上上下下,哪一点都是镇国公府嫡次媳的模样。”
江照月闻言偷着乐。
王氏却是气的说不出来话。
言稚衣默不作声地看着。
裴思颜道:“母亲,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她每日来请安,都没有好事儿。”明明是裴景舟一直在说话,王氏却指着江照月道:“你以后都不要来请安的。”
江照月干脆利落地应:“是,母亲。”
“江氏!你……你……”王氏一翻白眼,忽然晕了过去。
“伯母!”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