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松开了她的手腕,问:“老鼠叫是你弄的?”
这都知道?
真聪明。
江照月坦诚道:“嗯,我模仿出来的。”
裴景舟侧首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母亲是装的?”
江照月如实回答:“你背母亲的时候,看出来的。”
“怎么说?”
“一般人晕倒之后都是无意识的,可你太过着急,背母亲的时候,扯疼她的胳膊了,她偷偷调节一下胳膊。”王氏到底是镇国公府主母,即便过得顺风顺水,也不至于几句话就晕过去了。
江照月觉得蹊跷,就一直观察着,还真看出了破绽。
“我一直以为母亲是讲理之人,结果……”裴景舟顿住。
江照月接话:“结果她也会无理取闹。”
“嗯。”
“你之前还义正词严对我说‘母亲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嗯。”裴景舟内疚。
“不过,我不怪你。”江照月向前一步,拉住裴景舟手。
裴景舟手上一暖,低头看了一眼,抬眸望着江照月明媚的脸蛋:“你不应该趁机嘲讽我一顿吗?”
“我是落井下石的人吗?”
“是。”
“我生气了。”江照月甩开裴景舟的手,朝正房走。
裴景舟伸臂拉住她的手。
江照月立马回头大声道:“二爷,你主动拉我手啦!”
香巧、抱霞等人闻言看过来。
裴景舟一向守礼,不愿在外人面前越矩一步,当即松手。
江照月笑着回到正房,坐下来。
裴景舟无奈地坐在她跟前:“你并非落井下石之人。”
江照月捧着茶碗,睨他一眼问:“二爷在哄我吗?”
“嗯。”裴景舟承认。
“那我原谅你了。”
裴景舟失笑。
“我好哄吧?”江照月放下茶碗。
“嗯。”裴景舟点头。
“你第一次哄我,我不为难你,下次就不那么容易了。”
“好。”裴景舟点头。
江照月笑着给裴景舟倒杯茶:“那我们接着刚才的话说。”
裴景舟点头。
“我不怪你曾经义正词严对我说‘母亲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因为你说过只要我没错,你就会一直保护我,你做到了。”
“嗯,我不会骗你。”
“那……你和母亲怎么办?”
“是她不对。”裴景舟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