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他断一只手臂,不介意他双腿残疾。
她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振作起来。
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的和离书。
她将和离书撕了,坚持留下来,换来他的发怒。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
谁知道江照月简单粗暴地掺和进来,可以让他找回自已。
她眼泪簌簌滚落,声音发颤:“我愿意,我愿意,我一直都愿意的啊。”
“我这样——”
“我不在意!”张司音第一次又哭又激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裴景萧,都是我喜欢的裴景萧,都是那个一身喜服,款步向我走来,带我走进光明的人。”
裴景萧眼眶红了,忽然想到那年桃花宴上,公子姑娘们赏花,时不时有人嫌弃她出自庄子里。
可她如青竹一般,笔直站在桃花树下,望着桃花树树身。
他走上前问:“张姑娘,在看什么?”
她冷冷淡淡地回答:“看树。”
他好奇地问:“怎么不看花?”
她反问:“花有什么好看的?”
他道:“花美,不是都喜欢把美人比作花吗?”
她坚定地道:“我不是花,我要做就做这树,枝枝干干托起一树繁华。”
……
是啊。
她从来不是娇弱的女子,她坚韧,她聪慧,她有想法。
他怎么想岔了她呢?
他握紧她的手,笃定道:“好,那我们一起面对困难!”
张司音重重点头:“嗯。”
“起来。”江照月见状,再次拉张司音。
裴景萧立马道:“她不会跟你走的!”
张司音扭头:“二弟妹,我和景萧的误会解开了。”
“哦,你们误会解开了,就一致对我这个外人啦?”江照月不满道:“我现下拉你起来擦个药,就成了棒打鸳鸯的坏人啦?”
擦个药?
裴景萧和张司音一愣。
“二爷,你看,他们夫妻欺负我一个人,我太可怜了。”江照月抱着裴景舟的胳膊:“你帮我欺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