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丁总那一千五百万,哦,不,应该说一千八百万,七十二小时内不还,以丁总的品性和“职业经验”
,自己将会在第七十三个小时就名声狼藉,无处藏身……
当晚十点左右,他怀揣有些烫手的银行卡风风火火赶回澳门,急匆匆从金店刷出一千三百万港币,装在两个大纸袋里,直接就拎到了丽思卡尔顿大酒店十六楼的一个小赌厅。
他之所以来这儿,是有原因的。
原来这就是鼎哥曾经承包的赌厅,虽然早已易主,但曾经享誉高寒家那个街区的刀疤哥在这家小赌厅放贷。
这就是资源了,刀疤哥当年可是那一片的大人物,因为嗜赌如命输的倾家荡产,加上现在法制环境不比从前,已经十六七年不回家了。
当初只要鼎哥不在哈尔滨,十多岁的高寒就跟在刀疤哥屁股后面混。
两人差八九岁,很投脾气。
这就是高寒此番前来的目的。
一则会友;二则,万一输了也好凭这层关系借钱翻本。
跨进小赌厅,高寒把大纸袋往沙发边一放,对笑脸相迎的经理说:“麻烦你联系一下刀疤哥,就说哈尔滨高寒看他来了。
谢谢!”
经理答应一声走进小赌厅的里间。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亮面西装的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露出笑容。
高寒连忙起身与男人双手相握,激动地说道:“刀疤哥,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啊!”
一脸的欢喜与恭敬。
刀疤哥摸着“光明顶”
上的那道骇人的、几乎能够把脑壳一分为二的大疤痕,惊讶地说:“唉呀!
高寒,都出息成这样了!
真是后生可畏啊!
听说你出来后整的挺像样,朋友圈都传爆了!
呵呵呵,咋才来呢?”
边说边接过高寒敬上的香烟,上下打量着高寒。
高寒看着刀疤哥,不敢赌人家是否知道自己眼下整天在这里赌钱,凝着眉头说:“哎!
其实早就来了,一直泡在永利和美高梅穷赌来着。
你咋样刀疤哥?”
刀疤哥把高寒拉坐在身边,吐了一口烟,又摸了下光明顶,叹息道:“唉!
我输折了,欠的钱下辈子也还不清,现在连窝都没有。
这不,给人家打工呢吗。
混口饭吃!”
接着,高寒选择性地把自己输钱和借钱的情况说给了刀疤哥。
刀疤哥听完,眉头紧皱,以过来人口吻指着那一大袋纸币说:“兄弟呀,首先哥保证不把你的现状说出去。
另外啊,哥得劝你几句,现在就把这些钱汇回去,想别的办法敷衍一下债主。
指着赌翻本解套,门儿都没有!”
刀疤哥说得真切,高寒知道这番发自肺腑的劝说都是诚心的,十分领情。
他用力握了下刀疤哥的手,诚恳地说:“刀疤哥,兄弟我就不瞒你了,现在这一千多万是我翻身的机会,如果不搏一下,前前后后三四千万的债咋还啊!
那可是长腿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