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是求财,只要档口不逼他,他是不会报警的。
端码的人也不用担心档口报复,因为在澳门是没有人敢使用暴力的。
就算出关到珠海或深圳,以当前中国的法制环境而言,基本也不会发生报复事件。
档口一年到头借钱不还的比例很少,多干几笔就赚回来了,谁会因为百八十万或者更少的钱去干蠢事?最后还得付出代价,那样做在澳门这块遍地黄金的土地上是得不偿失的。
何况敢端码的更不是善类,一旦逼急了,很容易鱼死网破。
再说了,所谓档口也不是什么有背景、有实力的组织,只不过是几个人凑笔钱,再给所谓的扒仔发点名片,有客人就做生意罢了。
碰上借钱不还和直接端码的,档口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只要能把钱借出来就OK了。
听完大酱块子的“高论”
,高寒沉思少许,自己借钱后档口确实洗码又抽水子了,而且事实就摆在面前,一切都无可厚非。
他兴致勃勃地问:“兄弟,你认为我能干吗?”
大酱块子扑哧一笑,“你不是已经干了吗?”
“我是说端码,直接干走那种?”
大酱块子说:“咋不行呢?大哥,一搭眼,您的形象气质就是有钱人。
而且一查您的信息,家里有房有车,借到钱不是问题。
最关键的是您有胆量,敢干,像您这样的人我寻摸很久了!
否则,我怎么会吃里扒外跟您说这些?我消停地盯一宿仓,能挣一千港币,不挺好吗?”
说完期待地望着高寒。
高寒自嘲一笑,“呵呵,啥胆量啊,都是逼的。
明晚咱们干一票咋样?”
大酱块子一听,高兴地打了个响指,“太行了!
我来运作,事成之后给我百分之十就行。
另外,有可能用到别的扒仔,到时候给人家分点钱就完了。”
第二天上午,高寒如约给了大酱块子二十万港币,兑现了昨夜的承诺。
之后,大酱块子找来两个大高个,都是东北人,一个叫蓝耙子,三十八岁,老家吉林。
另一个是哈尔滨郊县被开除的刑警,叫大砍,三十九岁,精明稳重,成熟的不得了。
虽然初次见面,但二人和高寒都非常投缘,一见如故。
几经推演磋商,高寒迅速掌握了在澳门当职业老千的精髓。
他觉得老天开眼了,否则家里的饥荒咋还呐?
对扒仔来说,能有一个如高寒一样有胆有识又“有料”
的人跟他们合作,是求之不得的。
大砍为人谦和,跟多家档口比较熟悉。
他选了一家最不看好的档口,让高寒拿着筹码在娱乐场里晃。
他背后和档口老板说注意高寒几天了,看样子应该“有料”
。
不多时,再次出现的高寒手里空了,其实筹码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早已悄悄进入口袋。
大坎适时出现,在档口老板视线内跟高寒说自己是帮档口联系生意的,问高寒是否需要帮助。
高寒当然求之不得。
之后大坎引着高寒出现在档口老板面前,通过一番例行公事的攀谈和查验证件,档口老板大胆试水,借给高寒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