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劝慰道:“哎呀!
多大个事儿!
有输就有赢,下次咱多赢一场就报仇雪恨了!
就当把钱暂时存在娱乐场了!”
廉理事一口干了整杯清酒,无奈地点了一下头,掩饰着颓废。
酒菜真不错,但这样的好胃口只属于高寒。
菜刚上完,德川秀智就换班了。
一群男女在电梯口消失,高寒没来得及和她告别,两人的眼神倒是对视了几下。
原来廉理事也住在永利皇宫,不过他的房间是自己花钱开的。
他真是好酒量,七八杯清酒未显醉态。
一路上,两人话都不多。
赌输了的人心里是苦的,这种感觉高寒很懂。
虽然现在心情不错,但紧迫感一直不曾远离他,今天的收入暂时能缓解一下眼前的压力。
但只是暂时的,还利息而已。
必须再接再励,这就是有能力的人和普通人的显著区别,任何时候他们都知道该如何面对失败与危机。
推开酒店房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床上整洁如新,大砍躺在沙发里睡得鼾声如雷,直淌哈喇子。
玻璃茶几上放着他的夹包和一堆港币。
看着那堆港币,高寒心中稍感安慰,澡都没有洗便脱衣上床,身心疲惫酣酣睡去。
第二天下午三点高寒才睡醒。
茶几上的港币少了,多了三张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昨天从你卡上刷的一百九十四万存回去了,别忘了把钱汇回家。
三张卡是分开放的,一张是房卡,一张是高寒在法老王赌厅的会员卡,另一张是他的银行卡。
昨天挣的钱大砍拿走了八十万,去了本金留给高寒一百二十万。
高寒很感激,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人格魅力使然,大砍总是这样对他,跟蓝耙子差不多,像是对待亲兄弟。
打开手机,有一条廉理事中午十点发来的微信:兄弟,家里有事我提前走了,下次再联系你,保重!
高寒回了一条:大哥一路顺风,等你!
洗漱完,高寒去金店往家里打钱。
这时接到安晨晨的电话,欢快的川音像蹦跳的小鹿传了过来:“做啥子哩小高?船马上靠岸了喽,我去找你。”
高寒心里一甜,不知怎么的,自己也有一种很想见她的冲动。
是为钱?是为人?亦或二者都为。
他高兴地说:“你直接来永利皇宫吧,我在大厅等你。”
“我买了点东西送回酒店去,然后去找你,一会儿见。”
安晨晨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大砍来电话说他在银河俱乐部,内蒙老头那里没啥戏,暂无生意。
高寒告诉他一会儿要会客,让他先转转,有生意电话联系。
借着等安晨晨的空隙,高寒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给哈尔滨方面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朋友们别着急,生意运转已经上了轨道,今后将回款更加迅速。
他刚刚汇去三百二十三万港币,人民币正好是三百万。
丁总一百万,朋友们二百万,哈尔滨的危机暂且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