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医院的情况。”
霍直向老疤发出命令。
老疤如梦方醒般点了一下头,马上拨手机。
对方接通的很快,老疤开了免提,问道:“喂?你那边什么情况?”
对方竟然是个女的,听声音年纪不会太年轻:“哎呀妈呀!
你们闹的动静太大了,楼下好像有人放了一枪,现在半条街都是110和大案队的警车。
但好像没抓住人,警察以为是流氓打架,转了几圈大多数警车都散了,只有社区警务和医院的保安在大门口忙活呢!
我刚开始只敢在楼上瞅,刚才下了一趟楼。”
“楼上啥情况?”
“哎呀!
别提了,你们那伙人刚走,就上来十多个,到病房待了一分多钟,然后从防火通道那头把几个不会动弹的人背走了。”
“好,你继续盯着,有情况及时通话。”
“嗯,放心吧!”
对方说完挂断电话。
霍直颓废地靠在车子后座上,眉头锁的很紧。
老疤一直歪着脸,等待霍直说话。
稍后,他见霍直不吱声,从轿车操作台上摸过香烟递给霍直一支,又为霍直点上火。
“咱这是去哪儿?”
霍直重重地吹出一口烟。
老疤顿了一下,似乎不方便把答案说出口。
但现在又不得不说,“刚哥安排您直接去俄罗斯,好像走东片,从绥镇过境。”
霍直心里一动,看来翁兆刚是想让自己干掉枪漏子之后,再去执行别的任务啊!
但那已经是另一回事儿了,他默默地抽着烟……
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已经行驶在城乡公路上,方向是东南。
旷野的黑是那种黎明前的黑,特别粘稠,如泼墨一般。
在一个岔路口,霍直让车子拐下去,停在两片玉米地中间。
此时的老疤把头垂得很低,像重罪在身的囚徒。
正常来讲,应该由他向翁兆刚报信的,但现在这种局面太让人难以启齿了,何况还是由于他的疏忽造成的恶果,他怎么敢把此等“战报”
告诉翁兆刚?
又沉默了几分钟,霍直开口:“来,我跟刚哥说。”
老疤如释重负般掏出一部手机递给霍直,并在递过去之前拨通一串号码。
霍直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向远方够着信号的陌生数字,发现竟然和翁兆刚给自己的隐秘号码不一样。
没来得及多想,电话接通,传来翁兆刚慵懒的声音:“喂?”
“刚哥,是我。”
霍直的声音很低迷。
“噢?小东?老疤呢?”
翁兆刚的语气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