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了惊,想起昨晚那个女鬼说的话“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得没错,那屋子有很重的死气,确实有鬼,而且不只一个。他们之间必然有债未还清,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可那是一条人命啊,就算你不帮我,你也不能看着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折磨死吧?”
在我的价值观里人命是最宝贵的,什么因果循环什么命什么运在我看来它们是存在的,但这些都需要我们自己把握,与生命相比起来,它们也就不过如此罢了,就好像某电视剧的一句话我觉得说得很好: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命和运都把握在我手上,只有失败的人才会相信风水。
她摇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我救了他又如何,他始终要遭罪的,总之,我不会管这事,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尽快搬走吧。”说着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我只是觉得很无力,连拦她的那道气都泄了,一开始以为她能帮我,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明白还又被警告了一次,而且我明知道不久后就会有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消逝,我却无能为力只能逃避。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KIKI跟只猪一样,今天睡了那么多晚上还能睡得那么稳,她对余白的离开和我这两天经历的事似乎都不太放在心上,看得特别的轻。
没错,我跟KIKI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们性格喜好也有很多共同点,只是在对某些东西的认知上,我们的观点还是有所出入,譬如KIKI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无神论者,而我始终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所作所为都被上天看在眼里,最后必然会有果报。
KIKI今晚还留在这里陪我纯粹是出于作为一个好朋友的道义,我撑起身看了看她,心里有些郁闷难过,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无能为力。
虽然被警告了两次不要插手,但事情在我这里已经开始了,我就做不到若无其事的等它自己中止。
想着我换了身衣服拿起钥匙就想下楼转转,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我又走到前晚听到重物落地的地方,只是怎么仔细的找却再也找不到那块暗红污渍了,看那块污渍的样子不像是轻易就能被洗去的样子,何况在学校附近这些屋子,哪有什么好心人特意来给我们洗街道。
我就在这附近走来走去,虽然很晚但因为是周六晚上,街上是没有什么人,但还是有一些租房亮着灯,偶尔还传来喧闹的声音,有些许人气我也不那么害怕,继续来回走着就当散散步。
忽然间我后背一凉,一股熟悉的不安感传来,抬起头看看楼上,发现刚刚还开着灯的几户竟在一瞬间全都熄了灯,四周也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孤单的路灯立在一旁,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
就算我再二也明白这不是个好兆头,看了眼昏黑的楼道,一咬牙拔腿就跑上去,比起往不熟悉的地方跑,还不如趁着没事赶紧跑回家。
原本我猜测我跑到一半会出现几百只鬼手把我拽下去,又或是那只女鬼出现一口把我吃了,所以一路跑得那么顺利真让我意想不到,就在还有半层就到六楼我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我看到的东西让我腿一软几乎跪下来。
一个浑身湿哒哒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站在六楼的楼梯口俯视着我,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我有直觉她是那晚上梦里的那只女鬼。
她浑身都在滴水,污水混着血水一滴一滴向下坠,在她身下很快就汇成一汪血水并顺着楼梯向我流来。
我跪在地上扶着墙干呕几声,还好没吐出什么,否则场面肯定更为恶心。
她就站在那无声无息一动不动,我早已泪流满面却也没力爬起来逃跑,她缓缓的抬起一只手指着我,我以为她要扑过来把我掐死,她却幽幽开口,还是那机械般的声音“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叫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像录音机一样不停循环着说这句话,忽地接近疯狂的怒吼了一声“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就猛地向我扑来,冰冷的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极其用力,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缺氧原本害怕得无力的身子更软了几分,只是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撑着她的手腕想做最后的挣扎,怎料那女鬼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尖叫一声松开了我的脖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软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看了眼她的手腕,竟像被烫伤似的起着血泡。
她愤怒的看着我,我又看了眼手心,心中一喜,这不是今天余白在我手心画的朱砂吗,原来真的有用。
我连忙张大手掌向着女鬼,她似乎更怒了,不停发出奇怪的j□j声,向前了两步又不敢再往前,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手举得都酸了,正想着是不是要这么举到天亮,女鬼的身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我惊了惊,就着暗光看到了差点让我喜极而泣的人——余白。
“都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余白说了句跟女鬼一模一样的话,我一愣,心想娘的她不会被上身了吧?
女鬼也看到了她,阴森森的笑了几声“又是个多管闲事的。”说着就朝余白逼近。
余白还是那凉薄的眼神,看到女鬼快要走近的时候,她伸手拔了根自己的头发,咬破了手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