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口水,有点紧张。
“可是样子都看不清楚,你看错了吧……”
KIKI咬牙切齿的说“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什么人那么深仇大恨?”
我还没听说过KIKI跟什么人有那么大仇,听她这么说,潜意识下我向尸体看去,余光却瞥到让我感觉奇怪的人,正眼望去,在一群穿着便服的人中出现一个穿旗袍的高挑美女,难怪会觉得奇怪。
等等!
我瞪大了眼,仔细再看,余白抱手笔直的站着,一脸严肃的盯着尸体看。
我以为自己眼花,不自信的拍了拍KIKI,干笑了两声指着余白的方向,不肯定的询问“我好像看见余白了……”
“哪里?”KIKI回过神看向我指的方向。
我又指了指说“那里……啊……”
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余白又不见了!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不对!我年轻力壮的哪来那么多耳鸣眼花,我刚刚真的看见余白了!
我心下一急,匆忙跑去刚刚她站着的地方,她又不见了,这次是从我眼皮底下不见的!
没见到她时总是会想,她爱去哪里我本来就管不着,就算以后还能在路上碰见,大概也只会打个招呼就擦身而过,最糟糕也不过是招呼都不打,就像从来没认识过。
但当我真的见到她又再次看着她消失在我眼前时,所有设想都是浮云,我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她还在这个世间,跟我在同一个地方!
KIKI追上来叫我的名字,看我慌乱不搭理她的样子,怒吼了一声“池君!”
所有人都好奇的往这边看,我看向她,肯定的对她说“我真的看见余白了。”
“看见了又怎么样?”她似乎很生气“你好不容易安稳些,难道又想过回两个月前的日子?你跟余白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准她天天都要跟奇奇怪怪的东西打交道,但是我们只是普通人,普通人跟外星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我没心情听她说这些话,她说的我自己在心里已经想过几百遍了,但如果情绪真的那么容易控制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神经病了,没错我就是个神经病,明知会被虐还是想找余白问清楚,最起码我要知道她是人是鬼。
我想去一趟余白家,KIKI说我现在病得五颜六色的明天又有考试,等明天烧退了试也考了再陪我去,我觉得也好,反正余白也不知道已经回来多久了,不差这一天。
而关于那条尸体的身份KIKI一直不愿意说,她说那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说起来都是泪,她不说我也不会追着问,虽然是闺蜜,但我又何尝不是有事情瞒着她,就是简妮的事我也没有跟她说,更别说余白的身份了。
第二天考完试就跟KIKI一起打车去余白家,KIKI见到余白的房子时,笑着搭着我肩膀说“想不到你梦中情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白富美啊。”
我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侃,按了几下门铃,没有像上次一样自动打开,又按了几下,大门纹丝不动,我有点尴尬,看了看铁门,心想这次不会真的要我爬进去吧。
手机响起,我看了看来电显示,只有一串号码,可是所在城市是我们这里,我有点烦躁,姐正想着怎么翻墙进别人家呢,你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过来,于是不耐烦的接起。
“你好,找谁?”
对面静默一下,说“池君。”
听到声音我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试探问了句“余白?”
“嗯,我在你公寓。”
我晕了“我在你家!不要紧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还是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余白去找我了,还给我打电话,我掐了下KIKI,她叫得鬼哭狼嚎,看来我没有做梦。
跟KIKI赶回公寓,开门就看见余白坐在小沙发上闭目养神,KIKI愣了下,问我“她怎么进来的?你给她钥匙了?”
“她爬窗进来的。”我习以为常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婴灵(二)
半蹲在沙发旁看余白,有点恍惚,不敢确认,轻轻叫了声她名字。
她睫毛颤了颤,半睁着眼和我对视,一时间我感慨万千,好像碰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高兴又有点陌生,又担心被人看出我的情绪,张嘴就是一顿责备。
“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就走了?发生那么多事一个字解释都没有你就走了?你好歹告诉我你要去哪好让我不用那么担心,你倒是好,爱回来就回来,高兴就找我玩不高兴就走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