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两拨,找了也不觉得有多久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边慢慢走着边郁闷的从包里翻出手电筒,还没把电筒打开就被不知道什么硬物绊了一下,一下子整个人扑进草堆里。
妃灵听见我这边有些不对劲的声响连忙跑来,慌慌张张的扶起我半个身子说“小心点啊,摔挂了我怎么给小白交代啊。”
我白了她一眼,心情更为郁闷,心想这阵子怎么搞的不是摔倒就是飞出去,全身没块好肉了都快。
这么想着,随意扫开周边的草想看看绊倒我的是什么东西,电筒的灯光扫过一块灰色的硬物,重新把光扫回去定格在那,发现那是一块石牌。
我跟妃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拔开横生在石牌上的草,手碰上去还有点凹凸不平坑,扫开看清楚后,发现那不单单是一块石牌,那根本就是一个倒了的墓碑。
看墓碑的字和式样不太像当下这个年代,碑上的字已然被磨蚀得不清不楚,我们只能读出一些大概内容。墓碑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女性,死时只有十七岁的样子。
我随口说了句“那么年轻正值花季就这么死了,真可惜。”
“喂,这种话别乱说啊。”妃灵呵斥了我一声。
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看了看墓碑周围,妃灵突然大叫一声“你看!”
看向她电筒照着的位置,发现那里有一株与其他草不同的植物,跟她描述的我们要找的极为相似,我一高兴伸手就去摘,忘了它茎上有刺,一碰手就给戳出了血。
整个过程快得妃灵都来不及叫住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憋屈的盯着她,她摊开手满脸写着我也无可奈何几个字,要笑不敢笑的回看我。
虽然是弄破了手指,可我这也算是错有错着,我们这边是凯旋而归,KIKI她们收获也算不错,花的时间不长不短,总算收集齐了所有药材,就等妃灵配药了。
大家累了一天聊了两句都去睡下,我去看了看余白,帮她换了一次药,本来只是想在她旁边陪一会,迷迷糊糊的居然就趴在旁边睡着了。
奇怪的是我明知自己睡着了意识却意外的清醒,可是我不能起来,心里明知这不是什么好事就是起不来。
在我怀疑自己再次被鬼压床的时候,眼前原本只有一片浓稠的黑暗里出现了一个白点,这白点不光不亮,就是死白死白的一点,给人看了心里觉得莫名的压抑和不爽快。
白点越来越大,这会我能看清楚那是四个从头到脚惨白的人抬着一台同样全白的轿子正面朝我走来。
那四个人动作很大,走动时基本都是一蹦一跳的过来,可轿子没有受到他们任何影响,他们蹦他们的,轿子依然平稳的滑走,唯一有晃动的,是轿子顶上垂下来的白色流苏和挂在四角的铃铛,每进一寸铃铛就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四人一轿整体看上去十分怪异。
轿子最后停在离我四五米远的地方,其中一个抬轿子的白人走到我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另外一个撩开轿子的布帘,看样子是要请我坐上去。
我想说不去,张嘴却出不了声,连忙挥手示意,他们好像看不见我的任何动作似的,还是保持着请我上去的动作,也不勉强,但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我,纹丝不动的,跟雕塑一样。
我有点害怕了,可后无退路,前有怪物挡着,逃也不是,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在睡梦中但起不来。
“池君……池君……”
余白的声音蓦地出现,同时一道光缝出现在黑暗的上空,眼前白色的人渐渐小化远去,等我睁开眼时,方才的一切都跟梦一样。
余白白着脸紧盯着趴在她腿上的我,见我醒来似乎松了口气,冷然的对妃灵质问了句“你到底把她带去了什么地方?”
这会我才发现我身后站着妃灵她们几个,她们明明都睡下了,怎么莫名其妙那么齐人。
妃灵很无辜的回答“就是到山上给你采药而已啊,我都没事。”
听后余白不再说话,也没人给我解释怎么回事,不过看个个都那么严峻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刚刚不是做梦那么简单,余白更是表现得紧张,还让我今晚跟她睡一床。
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也许是刚刚那个梦不寻常的关系,这会我不太敢入睡了。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的事,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跟遇见余白后发生的每一件事相比我这两天已经算过得舒坦了,要说比较有意思的要数山上见到的那块墓碑,可那墓碑我跟妃灵一起碰见的,总不能我灵气比较吸引恶灵而盯上我吧。
我不安的翻了下身子,怕吵着余白,动作还故意放轻了,可余白就是余白,我动下手指头她都能知道,我刚转身过去她就握住了我的手,吓得我心都漏跳一拍。
良久,余白紧了紧我的手,说了一句最初她就对我说过的话“安心睡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草草应了一声,心跳快得不可自抑,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余白能够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