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KI见我还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一时性急一手抓住我手腕往禅心家走了几步,一手指着她的家问“你先看看,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她抓得我有点痛,我微微蹙着眉一边挣脱一边看向她指的方向,那片地上四周空空如也,唯有禅心的屋子立在上面,要说能看出什么问题,一时间也只能看出这点不妥了。
KIKI却否决了我,说“这也是个问题,但重点不在这。你从房子出来,再看这屋子的高度,难道不觉得很不合适吗?”
房子的高度?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这房子确实比我生活在里面的时候预想得要高。
也就是说,在这个房子里生活的时候只觉得它跟一般的房子一样,并没有高得如同哥德式建筑一般的天花板。
而现在,映入我眼的那座平房,却比我们实际感受到的要高出半层楼左右。
高出了半层楼,是不是说明在我们头顶上其实还隐藏了一个阁楼,一个不高却有整间房子那般宽大的空间。
得到这个认知我整个人愣住了。
多了半层……是这个房子本来的设计就是这么奇葩,还是住在这里面的人有特别用途?
我们住了几天都没发现这个问题,只在第一天进来时觉得这房子有点怪怪的,这又是它隐藏得太好还是房主心机太重?!
一刹那我有点晕,恐惧感四面八方扑面而来,我甚至不敢细想这样设计的人是不是就是一直陪在我们身边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们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我们这几天跟住在狼穴又有何区别?
KIKI很是满意我的反应,再次压低声音说“昨晚我看见禅心从天花板下来,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今早出来一看发现果然有问题。”
我额角抽了几抽,有点无力的问KIKI“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该不该进去?”
“傻呀你!当然啦,我的手机、钱包……啊呸呸,不是……我们现在逃出来不就等于告诉禅心我们已经知道她是奸的吗!?你觉得我们两个凭着这光景能跑到哪去?”
KIKI指着我全身上下指了指,我低头看看,自己还趿着双人字拖,口袋里翻出来就两块布,确实够不上逃跑的资格。
KIKI建议道“我们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回去看看再说,不要打草惊蛇,最好就是能拖到妃灵她们回来。”
我思量了下,觉得确实也只能这样子,于是便跟KIKI装得一脸无害有说有笑的走回去,一回去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简单收拾了些逃跑必备的随身物品,接下来没什么特殊事都不往外跑。幸好禅心也忙着解谜,无暇管我们两个不太正常的行为。
保持这个状态一直到晚上,饭后禅心跟我们提了几个她自己设想出来的结论,个个都似乎极其有道理,如果我跟KIKI不是早就知道了答案,想必又将会被绕进新一轮的思想斗争中。
也因为我们两个早就知道了答案,皆是有点尴尬的表示认同,偶尔会装十三的附和着问一两个问题,这一晚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刚刚摆脱失眠进入梦乡就被KIKI粗鲁的推醒。
有点不厌烦,声音略显低哑,问她“干什么?”
她赶紧“嘘”了我一声,招呼我起来,招了招手示意我赶紧跟上她。
我虽然还带着点起床气,但也知道不是非常时期KIKI也不会有这样无厘头的举动。
起床忙穿好鞋子,下意识的带上今天收拾的一个小包,蹑手蹑脚地跟着KIKI走,没想到她并不是走出房门,而是让我跟她一起趴到门上观察起来。
这屋子里所有房间的门都是油成暗灰色的木门,由于这些木门都有了一定的年纪,上面不规则的裂出了几条很细小的缝,我们把眼睛贴上去,刚好能从缝中看到客厅的大致环境。
客厅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两个小窗户从外面泻进来一点光,周围异常安静,连常常扰人清梦的狗吠声在此时都不能听见。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正当我想直起身来揉揉我那弯得酸痛的腰时,一个黑影募地从我们眼前闪过,细长的发尾一扫而过,快得我以为自己眼花。
我跟KIKI马上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不难认出,那个梳着清爽马尾的纤瘦黑影就是禅心,只见她快速轻巧的移到大门处,开了大致一个人宽的位置,一缩便出了门去,居然还不忘轻声带上门。
我俩在房里等了一下,她没有回来的动静,于是壮起胆子走了出去。
“那么晚了,她要到哪里去啊?”
明知得不到答案,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KIKI小小的推了推我,说“别管她去哪了,先去楼上看看。”
“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