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孚挠挠头道:“弟子的作品并未随身携带……”
秋鱼子道:“那便现场做一幅来。”
赵以孚闻言点点头,坦然听从照做。
他摊开手,单手捏碎一块墨便已经和好了水,甚至不需要砚台,这些墨汁自己漂浮在旁等候赵以孚的操作。
他取出惯用的笔往前一点,墨汁就汇入了笔锋之中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状态。
而他这笔也有特殊之处,笔杆后面是开口的的,而那漂浮在上的墨汁正好从中空的笔杆连通笔锋。
随之赵以孚落笔如梭,毫不停歇地画了一张烟雨春湖图。
此画真就是一气呵成,因为中间连停笔蘸墨的步骤都给完全省略了,他直接信手挥毫毫不停歇。
而若要调整笔锋则完全以真气代劳,整个过程真让人看得酣畅淋漓。
“咦?”
梁中直看了就觉得技痒,也想这么试试了。
他觉得自己这个小徒弟就是聪明,各种有意思的想法层出不穷,令他目不暇接。
大家一直都默不作声,礼貌地等赵以孚画完画再把信字章盖上了,这才一同低声讨论了起来。
赵以孚还挺意外的,他只觉得一股股阳和灵气灌注过来。
这些阳和灵气分成许多不同来源,虽然都不是很多,但分明意味着大佬们对他的赞同。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拳谦逊道:“此乃弟子坐船来南湖省城之际观湖景有感而做,拙作多有疏漏,还请长者斧正。”
一众长者的阴神飘了过来,对着那幅画指指点点。
还是掌门秋鱼子道:“正方,这是你的弟子,你先来说说。”
梁中直闻言便站前一步,抚须微笑道:“我这徒儿做此画的确多有瑕疵,但其神韵已成,瑕不掩瑜。”
说着他看向赵以孚道:“画技稍逊,然已有大写意在其中,相较先前画作多有进步……甚好。”
这是作为老师的角度,重点夸奖了赵以孚的进步。
这就是有师父和没师父的差别了。
没师父的如文盛,大家只会评价他的作品好不好。
可是有师父的如赵以孚,就会让人把关注点放在他进步了多少上面……至少基调是这么定下了。
啧啧。
文盛再一次抬起了头来,他的头颅非常高傲,只是那脸上的两个‘坑’里却已经蓄满了水……不让这水溢出来便是他最后的倔强。
而定了基调之后,大家就都纷纷开启夸赞模式。
“的确有几笔画的不好,只是此画胜在一气呵成的顺畅,让人观之自然赏心悦目,不自觉就会忽略掉那些瑕疵。”
“如此画风倒是已经可以自成一统了,然我独爱这画中意境,其远景写意,显得画面宽阔无比而又不失画中人之出尘。”
“我倒觉得他将法术与画技结合起来的做法十分有创意……”
一群人纷纷点评,有好有坏,但总体来说还是在夸赞的。
这可不是客气,阳和灵气为证。
只能说,赏析时的心态角度不一样,对作品的看法也会不一样。
若是带着挑刺的心来看,那自然哪哪都是问题。
可如果带着鼓励的心来看,那么看到的自然也都是优点……前提是在大佬们眼里有优点可寻。
赵以孚感受到了大佬们的关爱,心中感动。
最后轮到掌门秋鱼子点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