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在苍云手上。
温柔呢?
那把刀光温柔如女子的秋波的绝世神兵呢?
无人知晓它在哪里,以及他在哪里。
十八年前,苍云寡不敌众被擒后,那个人和那柄刀就消失了。
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红衣出,温柔现。”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苍云势如水火却又惺惺相惜。因为天下间,再也找不出比对方更适合自己的对手。
他们是敌人,也是知己。
可笑吧,最了解你的人竟然是你的敌人。
但世事一直都是如此出人意料。
红衣是苍云的,而苍雪是苍云的亲生女儿。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他恰是其中之一。
苍雪这样大的声势,红衣很快就会重出江湖了吧。
那温柔呢?
红衣欲出,温柔何时现?
花娘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所以她坐下,靠着窗口。以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布衣河的水,布衣桥的人。
已经是二月份了。
春寒料峭,风还是有些冷的,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
那么一个病人呢?
这有些凛冽的春风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不会。
至少现在不会。
因为他正站在桥上,站在桥上咳嗽。
他咳起来既不带血,也不像风中落叶般全身都在抖动,甚至咳得很轻,就像上火了嗓子不舒服咳的两声。
但是他的五脏六腑很疼,几千上万根针戳刺般的疼。
这疼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脸上风波不兴。
他掩饰的很好。
久病成良医。疼了数十年,他早就习惯了。
也正因为这病,他比常人更忍得了痛,更受得起伤。
他咳嗽的时候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一个女人,一个靠着窗口的女人的注意。
她是花娘。
不是花娘刻意,而是那个人特别。
很少有人能将白衣穿出高贵,将疼痛升华为高傲。
花娘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