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喝空的酒瓶扔进垃圾箱里。
项南屿扶着墙面慢慢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然后倒头就睡。
唯有借着酒精的催化下,他才有睡着的机会。
这一觉睡到天亮。
起来的时候。
项南屿脑袋像是千斤坠一样,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觉得自己身体在发冷,但是摸了摸额头,又是滚烫的温度。
大概是生了病。
项南屿眉心略微蹙动了一下,张了张口,一个“沈”字还没完全发出字音,却戛然而止。
他忘记了,家里的仆人现在也没有过来上班,沈若惜也没有回来。
倒是真舍得,这女人!
项南屿只要动一下,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都会叫嚣着疼痛,光是拿起手机就已经费力到不行。
可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神志点开了手机的信息栏,发去一条消息,然后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再睡一觉。
虽然,他高烧的时候,有些忘记了发的那个人是谁。
在他高烧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一场梦。
这个梦,对以前的项南屿来说,算是一场噩梦。
但是对于现在的项南屿,像是心灵慰籍。
他看见沈若惜提着箱子,已经站在了玄关处,对着他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然后说:“南屿,我回来了!”
接着她连行李箱都没有提,直接跑过来想要抱住她。
项南屿有些愣了,这若是换作以前,他早已经对沈若惜大发脾气。
他一直都有洁癖,以前讨厌沈若惜碰他。
可现在,他心里一点怒气都没有,心里平静得让他自己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别样的感觉……
视线里,沈若惜抬起头,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语气中隐约是在嘲笑他:“南屿,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你离不开我吗?”
他没料到向来冷淡文雅的沈若惜,现在也会这般娇媚的冲他笑。
也没料到有一天沈若惜也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