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攸和裴枢彼此的站位,也越靠越近。
监听设备,耳麦联络,全部都因为暴雨切断了。
回头是岸,没有岸。
“要撤吗?下次再议?”
秦攸歪头,学着他的语气,挑衅凶意。
裴枢脱下浸水碍事的西装外套扔到一旁,舒展了下鲨鱼般的腰线。
“暴雨好啊。”
邪气,优雅。
“你,我,做个了断吧。”
冰雹大的雨点,一直在落下。
灯塔灭了。
海上的天气一向叵测,何况是洋流对冲的季节。
两日之后,天se才彻底放晴。
沿海军区内。
“总之,情况基本就是这样。”
秦攸坐在客房的沙发上喝茶,一旁的记事员奋笔疾书。
电讯信号的另一端,更不知有多少军政要员听着。
汇报会议已经开了很久,最后一项流程,是把南鲨计划的档案封存。
末页,已经有人写好了结局。
“秦军座,南鲨真的si了吗?”
递来档案的军区负责人半信半疑问。
秦攸一抬头,认出这位就是此前弹劾他的众人之一。
“我就在场,还会有假?”
秦攸蔑然发话,在封页上签下自己的姓名。
钢笔落下的最后一捺,笔尖滑破纸页。
多少带着点权势显赫的嚣张。
只准臣服,别无二选。
对方只得讷讷退下。
闲杂人等,自然一并被赶出去。
等到客房终于清净,秦攸回首看向屏风后面。
“秋秋,偷听够了?”
这一次的语气,低哑磁x。
棠璃别扭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我听听怎么了。”
她冷怨嗔他。
“我去在岛上看到你的时候都快吓si,这是你欠我的。”
几天的大风大浪把她练得淡定,她再也不会因为被他发现偷听而一惊一乍地慌张,像个幼稚鬼。
男人t1an牙冲她笑了笑,大步跨过来一把抱起她转圈。
肆无忌惮地要命。
现在的他洗清一切倒台嫌疑,完成了元首立的军令状,也应验了许给她的求婚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