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石火梦身出自挚友之手,然而他却不想以挚友赠送的锋芒对其挥刀相向。
“景元,你能够理解我的吧?”他稍稍舒展眉头。
却发现神策将军仅是站在两者之间,未曾移步。
他的笑容也一并弥散,无喜无怒。
“你从来都是我们中最清楚代价的那个人,置身事外,统筹棋局。”
“可惜你曾经什么都没说,现在也什么都没做……”
应星骤然间感到冰冷的寒意袭来。
整个宫墟凝结出密密麻麻的银白霜花,冰封千丈,尖若寒锋!
“建木之乱还有诸多隐漏未曾查明。”
月发的剑首挥剑欺身,剑势凌厉!
“我绝不置整座罗浮于再生孽祸的险境!”
叮——!
一律生发的霜花在扩散的剑意之下断裂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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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幽幽落地,悄然裂作数段。
扑通——!
他甚至没有察觉痛意。
那双膝盖就不受控制的跪倒,
手中的残剑也随之跌落在地,当啷作响。
这是最温柔的一剑。
挑刺斩切的无数剑切开了他用以行动的血肉与大筋、唯独错过了致命的五脏与踝骨。
侵入体内的寒意消解了绝大多数痛意,令他跪地间沉沉欲睡。
至少对于仙舟的医术而言,这不算是什么无可痊愈的残伤。
可这也是最冷酷的一剑。
寒剑出鞘便断绝了他此行阻挠的可能。
他想要起身却周身无力,浑身上下能够行动的关节唯有指头。
乃至是像条狗一样扒着追上她都做不到!
直至成为敌人的时刻他恍然。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之剑!
这才是裁决生死、磨削时间的无罅飞光……
深渊龙墟的千丈石桥之上,不知几时剑已归鞘的白发剑首沉默着向前,阴影下的面目心绪未知。
“站住!”
“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