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经习惯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毕竟对风筝而言,没有起飞就不会坠落。
驭空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话些多。
和一个初次结识的朋友不应当一开始就倾诉苦水。
那会让自己显得很软弱。
可她控制不住。
尽管她告诉自己这两个不是一个人。
可他仅是噙起浅浅的弧度。
玉瓷般的小脸赫然有着狐人般的宠魅。
这是什么意思?
驭空只觉得这份浅到几乎不可捉摸。
但又的确存在的弧度有股浓烈的既视。
那个在丹鼎司病床前守着自己的医士。
那个在婚礼上表演三口一头猪的夯货。
那个在星槎海送自己一捧蒲公英的家伙都是这样笑的。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好比是一张白纸,无论再怎么对折都能让人一眼揭穿。
同样的。
一个人无论换了多少个身份,变成多少种形态。
他行走间的仪态、思考事情的角度、以及最简单的情绪表露都难以改变!
就好比是米糕没幻戏社的太监作者就算换了一万个笔名。
总会有人从文风中对他精准爆破。
大家不要看大内总管的书啊!
白炽意识到身边的人突然起身。
只见这位司舵大人在习惯性的负胸而立间透着审视般的严肃。
“能够再次声明一下你的名字吗?”
“我叫白炽。”
他重新认定了这一重身份的名字。
“曾和某个一路莽到底的丫头结识于宣夜大道三十巡镝的星槎服务,曾经救过一个心脏差点被抛开的天舶司云飞行士,曾经带着她去参加我姐姐的婚礼,也曾经做着她的星槎……飞到过穹桑的顶梢俯瞰整片方壶的汪洋!”
驭空望着眼前这个瓷器般的家伙。
随后有只玉手揪住了白炽倒霉的耳朵。
“非要让我落眼泪对吧?”
她消除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