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安心,我只不过是把我的人都给召回了而已,毕竟,就算那些人留下,父亲他们用着也不安心不是?”他还是很贴心的。
都省得他们想办法去找出忠于自己的人,再一个一个剔除了。
直接把牌面都给摊了出去。
所有的,都是他的人。
他也一个都没给留下,都带走了。
“当真只是如此?”薛雄如今的想法与薛奕出奇的一致。
望向薛镜的眼神里,也满是探究。
“自然。”薛镜不闪不避,直直地望了回去,“我只做了这些。”
至于他把人都给换了之后,会不会给酒楼和铺子带来什么连锁反应,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毕竟,他确实是只做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改动而已。
其他的,就要看薛渺他们的造化了。
薛雄半信半疑。
早已放权多年,甚至是从酒楼重建后就再也没能伸得进手去的他,一时也很难想清楚其中的关窍。
只是觉得人手尽数撤去,会让薛渺他们忙乱一阵。
仅此而已。
这般想着,他也是很快就把自己给安抚好了。
用罢了早膳,薛镜依次将几位长辈送出门。
薛雄在薛镜的劝说下,也不打算再回府去糟自己的心了。
反正他这次回来要办的事也办完了,带着薛寿就要一道回庄子上去。
薛启与三叔公则是要回老家,也是薛镜亲自将人给扶上马车的。
“听闻鹤表弟已考取了秀才,启叔爷可有打算让他来府城继续进学?”薛镜状似无意的点到薛启的孙子,薛鹤。
老家的小辈里,少有的念出了些名堂来的人。
与薛镜的关系也不错。
两人时常书信往来。
薛镜更是给他寄过一些历年考题与名家注解。
薛启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他才始终坚定的站在薛镜这一边。
“镜哥儿怎的突然有此一问呢?”薛启心头猛地一跳。
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薛镜语气随意却满是真诚地道,“鹤表弟学识出众,若能到府城多看看,多学一学,想来对他日后考学也是有益无害的。”
薛镜自然是有所打算才会问出这句话的。
当然了,其中也有对薛鹤的认可,以及想帮他一把的真心。
“若是您与鹤表弟不嫌弃,不妨就让他来府城,我这边正好还缺个帮手。”他说得隐晦。
也没说具体会怎么安排他,只说是让薛鹤来帮他的忙。
也算是不想让薛启他们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了。
但薛镜忙得都是些什么生意,薛启就算不完全清楚也是听说过一些的。
更别说他还早早的就认定了薛镜是个有本事的人。
自家孙子能跟在他身边多历练历练,绝无坏处。
“是你不嫌弃他愚笨才是,我这就回去让他收拾收拾上府城来,往后还得多劳你费心看顾一二了。”薛启拉着薛镜的手,郑重的托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