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去水池边弄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打湿,将洪忠的裤子脱下给他仔细擦拭。
再从耀深葫里拿了一条新裤子给他换上。
这本是很温馨的一幕,一位虚心请教的后辈在给患有精神病的老前辈换尿湿的裤子。
可全过程二人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看起来很平淡。
搞定之后,萧炀坐回了麻将桌对面。
而洪忠也坐了起来,漠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洪忠问过了,萧炀也答过了。
只不过上一次洪忠问这问题并不在乎答案,也就没有去记。
那只是为了那张写有“你个傻逼”的纸条恶作剧所走的流程而已。
这次问,才代表洪忠真的想知道萧炀的姓名。
萧炀沉声回道:“萧炀,萧瑟的萧,隋炀帝的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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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忠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
“萧炀……萧炀……”
两个很普通的汉字,洪忠好像咀嚼起来有着无穷含义。
自动麻将机将四排码好的麻将推了出来,萧炀抓了两叠牌后提醒道:“前辈,上把我自摸,这把我当庄,该您抓牌了。”
洪忠好像还没从萧炀这两个字当中脱离出来,嘴里一直在小声重复。
但他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照常抓牌码牌。
此时此刻,洪忠的表情和状态,才看起来像一个正常的精神病人。
痴呆,机械,麻木,双目无神。
萧炀会留下来打这第十把,不光是出于对这位老前辈的敬重,感谢他的传授之恩。
他还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像洪忠这样大小便不能自理的病人,平常时间护士为了方便清理,一定都会给他穿上成人纸尿裤。
可刚才洪忠身上没有。
说明是他自己脱掉了。
这一点,床头柜上面那一叠新的成人纸尿裤,还有垃圾桶里那条干净的成人纸尿裤就能印证。
为何要故意脱掉?
发疯?
萧炀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洪忠是在给他最后的考验。
考验他是不是学会术法,马上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功利之辈。
若是刚才一走了之,萧炀觉得一定会错过什么很关键的信息,加上人得有感恩之心,他就留了下来亲自给洪忠换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