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璃缓缓起身,望着城楼上的头颅,问了一句,“这要挂多久?”
冥殊羽回道,“父皇说要悬挂三日,之后焚尸祭天。”
阮琉璃又是一惊。
焚尸……
在古时,焚尸是最残忍最羞辱的,可谓是真正的挫骨扬灰。
阮琉璃不愿的摇着头,“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可是,冥殊羽却直白的吐出一句,“你可以让父皇收回成命吗?”
阮琉璃哑然。
她如今的确没有这个能力。
冥殊羽又道,“本王也帮不了你。”
一句话,阮琉璃便什么都明白了,她现在除了接受这个事实,没有任何办法。
阮琉璃愤怒的咬着唇,“我一定要变强,不依靠任何人,我一定让那些坏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冥殊羽看着眼前的弱女子,微微有些心疼,不善言表的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将阮琉璃揽入怀里。
这时候,又传来一声呼唤,“女儿。”
阮琉璃转过头,只见阮恒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
见到阮伯伯,阮琉璃就像看到了最亲的人,泪水再次倾泻,挣脱了冥殊羽的怀抱,站在原地崩溃的唤着,“父亲!”
“呜呜呜——”,下一秒,便是无力的哽咽,再然后,阮琉璃就那样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
阮伯伯立马走了过去,将阮琉璃扶起,眼底含着数不尽的怜惜,劝着,“傻孩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阮琉璃已经哭成了泪人,抓着阮伯伯的双臂,胳膊开始瑟瑟发抖,“阮伯伯,他们太过分了,他们将丞相一家的尸骨都挖了出来,挂在城楼上,他们是被冤枉的!冤枉的!”
尽管阮琉璃极近崩溃,但她仍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
阮伯伯也有些难过,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眼底也有些湿润了,“是父亲无能,没能劝阻陛下收回成命。”
阮琉璃怎会埋怨阮伯伯,她此刻就痛恨那些谋害他父亲的人。
“乖女儿,地上凉,快起来。”,阮伯伯细声软语的劝说着。
阮琉璃再次起身,悲伤在心间穿梭,心痛的快要死掉。
不停的抽泣着,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阮伯伯惊吓不已,赶忙胳膊发力扶住阮琉璃,喊着,“琉璃!琉璃!”
冥殊羽猛然一惊,疾步上前接住,将阮琉璃横抱而起,疾步朝着王府走去。
阮伯伯也是担忧不已,紧紧跟随其后。
待回了王府,冥殊羽便又叫了袭老过来。
袭老见阮琉璃再次昏迷,也是惊讶不已,赶忙为阮琉璃施针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