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谦王叶凌,和栩王叶长风关系如何?”
“这……”
刚刚引路的向导,叽叽喳喳的嘴,戛然而止。
“问你什么,就说!”旁边身穿僧衣僧袍的姚光顺眼神一凛,目光如刀,“该给你的钱,主人少不了!”
一锭银子砸在向导的脑门上,带着棱角的锭子,沉沉的,划破了额角上的油皮,带着淡淡血痕。
向导顾不上脑门疼,慌忙接了银子,鸡贼的揣进怀里。
“几位明鉴,这个谦王殿下和栩王,表面上虽然和气,但实际上早就水火不容。”
“为什么?”
叶长雨追问道,在他印象里,兄长叶长风最为和煦好说话,对待他这个最小的弟弟,也是爱护有加。
怎么会和人起冲突?
“皇子们之间相争,还能为了什么?皇位呗!”
“听说谦王叶凌,还强娶了栩王未婚妻为侧妃!老婆都被抢了,俩人关系还能好咋?”
向导说完,悻悻看着叶长雨,发现对方表情阴冷,便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叶长风是怎么死的?”
叶长雨表情无比沉重,强忍着心里巨大的悲痛。
“这事儿,说来话就长了。”
向导长叹一口气,将叶凌推广科举制,叶长风如何相逼迫,又怎么离奇失踪,叶琛抱着“尸体”去找公道,又是怎么从宁王府摔下来的事情,绘声绘色、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
白玉京禁不住吐槽,怀疑的看向向导。
“不管是否离谱,栩王都已经死了。”
叶长雨握起伤痕累累的拳头,粗重青筋暴起,拳头牵动全身的肌肉,整个身子硬邦邦的,单薄的素衣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白玉京和其他侍卫都已经明白过来,叶长雨这是动了大气,想要杀人。
他以前在北荒边疆,从别人口中和京城的书信内,得到的消息都是叶长风在京城内春风得意,眼见着就要被立为太子。
谁能想到,这么短的光景,竟已经是阴阳相隔、生死两茫茫。
“客官?您这是怎么了?”
见叶长雨站在原地许久,向导小声提醒,又接着说道,“要说这谦王也真是仁厚,不管当初两人如何你死我活,却能那么盛大的举办栩王葬礼,那金丝楠木的大棺材、纯金打造的排位、超度的和尚道士……真是旷古未有,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当年先皇葬礼,也不见如此盛大。”
“谦王殿下有钱是真有钱,厚道是真厚道啊!”
向导不住吹嘘,满心满眼全都在那个盛大葬礼上面,看那架势,他是失望死的不是自己!
“你说,栩王殿下是怎么死的?”
叶长雨声音冷冷清清的,用一种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向导。
“这还用说,宁王殿下呗!”
“也得怪栩王殿下自己,那天跳楼时候,京城里所有人全都看着!是他自己跳的。”
“不过大家伙都说,这背后,肯定是宁王的阴谋,不然这好端端的人,又是个王爷,干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楼!”
富贵且早死,着实让人想不通。
“不过栩王也是倒霉,人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宁王虽然被禁足,但是明眼人全都知道,迟早得放出来。”向导接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