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清了清喉咙,“不过就是十亿。”
“樱溪酱,你知道十亿是什么概念吗?”条野问我。
“不知道,但上亿都很多吧。”我对金钱没有具体的概念,以前手里也曾有过两三亿的辉煌光景,但很快就被我花完了。
“你去警察学校代课,一次是二十万,十亿相当于你一天不落地上课,上满十四年。”
“!!!”
艹,心开始痛了,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要在警察学校打工到三十五岁,才能攒到十亿。
我愤怒地瞪向了太宰:“你果然是条混蛋青花鱼。”
青花鱼撇了撇嘴:“愿赌服输哦。”
“太宰君对钱毫无兴趣,以前没有,以后大概率也不会有的。”条野发出了一声轻叹,“他要的是,樱溪酱和他一起在烂泥里堕落,永远爬不出去。”
我怀疑条野也在骂我,但我没证据。
太宰没为自己辩解,反而问我:“不是樱溪酱自己讲的么,看到我在做正经的事,别说是十亿,就算二十亿又何妨?”
“……是。”的确是我说的,但是那时候我正上头啊。
后知后觉,还是会为擦肩而过的巨额财富产生一丝惋惜。
“仅仅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反悔了?”太宰假装用手背抹眼泪,“女人心还真是难懂。”
“不,我没有反悔,我真的会为你感到高兴。”我想了想,认真地说,“太宰,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你有在做正经事,我也在做正经事,我们都比离婚前状态更好了,这说明我们确实磁场不合。”
条野鼓起了掌:“我赞同。”
费佳也在帐篷里鼓起了掌:“+1。”
“+2。”太宰移开了手背,垂眼说,“以后就算是樱溪酱哭着来求我,哭个不停,我也不会见你了。”
“不可能的。”这一点我相当自信,“我不可能有事求你,更不可能哭。”
毕竟我不可能跟太宰借钱,而需要动脑子的事我可以拜托绫辻行人。
“是么。”他侧过身体,将一个黑色的东西从二楼踹了下来,然后潇洒地转身挥了挥手,“那祝你好运。”
被踢下来的是中也的那根Choker,他竟然愿意把这个还给我了?
“修治,你要成为更好的人!”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太宰压根没搭理我。
*
那晚之后,我果然没再见过太宰。
他似乎连夜搬走了,又似乎只是在补觉没发出声音。早晨我在楼梯上放了一个苹果和一个面包,试探他是否在家——晚上看东西在不在就知道了。然后换上一身正式的西装,将头发梳成精英模样,戴着墨镜来到了附近的警察学校报道。
条野事先打过电话通知,加上有推荐信,我不算太坎坷地办理了代课手续。
原本以为第一节课是殴打,划掉,用体术“怜爱”警校生的体育课,没想到居然是文化课。
这个不靠谱的条野,没说有文化课啊,他不会跟警察学校乱吹我是个多面手吧?
呵呵,我一天学没上过,又不爱看书,居然要我给别人上文化课?
最要命的是,我还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不正是诸伏景光萩原研二降谷零等等五人吗?
幸好我提前做了点伪装,又戴了墨镜,不至于立马穿帮,我可不想被他们追问为什么才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又再婚了。
“各位同学好,我是你们新来的代理教官,你们叫我条野老师就可以了。”我没说名字,因为樱溪一词可能会引起那几人的警觉。
“条野老师!”萩原研二举起了手。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萩原朝我眨了一下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死小子还放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