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你要点脸吧,你那闺女都快当奶奶了!
谁家王妃带着孙子再嫁啊?”
……
王氏最在意的东西被戳破,红着眼睛快气哭了,她喘着粗气想扑上去打可恶的云老太,突然听到一声呵斥。
“够了!
家丑不可外扬,你还要出丑到什么时候!”
王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转身,当家的居然为了这个打她?为了补偿她当初心里的委屈,这么多年里她欺负云老太一家时当家的从来不管的!
云杜仲的大伯云清瞪自家这个蠢婆娘。
兴朝今日被学政批评了文章不好,正是该装样子低调读书表明虚心改过的时候,她跑出来找云杜仲家闹也就罢了,还被云老太骂得毫无招架之力,让这么多人看了热闹,这事传出去,兴朝读书人的名声更坏了!
“兴朝这会儿头还晕着,你回去看着他媳妇给他熬补汤,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王氏捂着脸哭着跑走了,云清面色晦暗不善地看了眼云老太一家人,拂袖离开。
现在是院试关键时候,学政还没忘了兴朝的事,不是发难的时机,等过些时日他再好好收拾这家不听话的奴才种子。
云老太打了个胜仗,对外头的人说,“各位街坊邻居,戏已经散了,咱们就各干各的,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记得来找我云婆子啊。”
云老太有本事,又是个爽利人,在街坊里人缘不错,没热闹可看,熟悉的人和她笑着说了几句话各自散开了。
回到院子里关上门,耳朵里终于清静了,云老太小心翼翼看了眼云歌,心里有些忐忑,一点都瞧不出刚才大杀四方的样子。
云歌也是沉默,方才的功夫,她已经大概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云老太的丈夫是位大夫,英年早逝抛下了媳妇和遗腹子,原主的父亲也是位早逝的大夫,被母亲卖掉时母亲肚子里有个孩子。
年龄与经历大概对得上,又都姓云,原主和现代的云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云老太则长得有些像云歌的妈妈,这是遗传定律。
桩桩件件想下来,真相昭然若揭。
云歌想起原主回忆里面容模糊的母亲,又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妈妈,鼻子一酸,话涌在喉咙口堵着,云老太瞧见云歌眼睛红了,也开始落眼泪,闺女的模样她这些年一刻都没敢忘记。
谦川左看右看搞不清楚情况,理智地没有出声,还把不明所以的霄英往后拉了拉。
云歌吸了口气,替原主问出堵在心里委屈了二十多年的问题。
“当初……为什么骗我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