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的脸终于缓和下来,真心实意给宴修元发了一连串拱手作揖的感谢。
宴修元:“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马上,他又发了一条:“[微笑][微笑]”
钟元回了个[握拳]的表情,“嗯嗯。”
朋友她不嫌多的。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帮到自己呢?
第二天钟元起床上学,快要到学校时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
昨晚被宴修元的话吓了一跳,情绪大起大落,最后竟把正事忘了。
她依然不知道网戒学校的调查进展。
但很快她就没空惦记进展了。
因为寒假补课强度太大了,每天一小测,一周一大测,除了考试就是讲试卷。
教室里还特别冷,一进去就像进了冰窖。戴着手套不方便做题,不戴呢手必定冻得红红肿肿,最近两天小手指有点痒,她怀疑要长冻疮了。
最严重的是脚。
快冻得没知觉了,好几次钟元差点忍不住给学校捐空调。
后面一想,捐了学校也不一定同意用。
总不能把电费也承包了吧!
她只能把自己裹成球,腿上再贴上暖宝宝,随时喝两口热水暖一暖,撑一撑。
但水喝多了,就容易跑厕所。
唯一让人开心的是补课的只有高三,不需要像平时那样排队抢厕所。
“元姐,你带了多余的卫生巾吗?借我一张。”
“有。”
钟元的背包里一般都会放几张卫生巾备用,方便自己也方便别人。
她给罗盼拿了一张,两人手挽手一块上厕所。
“希望中午食堂的汤别”
“”就教室到厕所那么一小段路,钟元脸就被吹红了,清鼻涕直流。
“啊啊,好冷啊,怎么还有一星期才放假啊。”
钟元擤掉鼻涕,鼻子已经被擦得刺疼刺疼了。
她十分崩溃。
一张嘴还被寒风灌了个正着,她猛地咳了起来,“咳、咳咳!”
“我看你嗓子有点哑,我有感冒冲剂你要不要来一包?”
班里这几天感冒的人很多。
上课时只要有一个人忍不住咳嗽,立马整个教室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罗盼把抽屉里搭腿的校服塞到钟元腿上:“挡挡风,会好一点。”
“谢谢啊。”
两人说着话,钟元后背被轻轻戳了一下:“元姐,这道题你给我讲讲呢。”
钟元用大腿把校服一角压住,扭头看后桌的练习册,给她讲题。
第二天,钟元睡过头,醒来天已大亮。
睡醒才意识到自己病了。
她立刻给王老师打电话请假。
王老师知道她的情况,猜到她身边大概率没有大人在,便叮嘱她在家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