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冉出来工作之后因为忙碌三餐不正常,整坏了胃,而餐桌上此时竟然也提供了清淡小粥和精致细腻的配菜。
她尝了下,味道很不错,暖暖的流入她饥饿了一整天的胃,她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味道如何?”
梁舒冉抬头,发现他除了喝酒,压根没吃东西,猜疑他是不是担心味道问题,于是宽慰道,“味道不错,你可以放心吃。”
闻言,霍誉铭笑了笑,“我不饿。”
“如果我没失忆或者幻听,您方才还说饿得胃疼,非逼着我答应陪您去吃饭。”舒冉淡淡指出他前后矛盾的话。
“过了时间点,我没胃口了。”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梁舒冉突然就没了声,不想跟他狡辩,省得最后噎死自己,低头继续吃东西。
餐桌上,安静得只听得见汤匙碰着瓷碗的声响,这种气氛莫名得让人坐立不安。
梁舒冉游移着视线,不经意地瞥见他身后的茶几上放置着一束黑色的花,灯光下,黑得仿佛一滩点缀的浓墨,描绘出一种妖冶的美,大抵是黑色的花朵她较为少见,脱口而出打破了沉默,“那黑色的花是真的吗?”
“嗯。”
梁舒冉有几分诧异,又随口问了句,“是什么花?”
“黑玫瑰,好看吗?”
“挺好看的。”
梁舒冉很随意地回答,脑中却想着,黑玫瑰品种稀少又价格不菲,国内很难买到,是酒店准备的吗?那白城这服务当真令人惊叹。
“不好奇为什么会有一束黑玫瑰?”
梁舒冉一边吃着一边抬眸,敷衍道,“哦,为什么。”明显的是不感兴趣。
“那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梁舒冉眼底染着愕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我准备的?”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声,深邃的眼睛凝着淡淡的光,唇角弥漫着勾人心魄的笑,“结果你放了我鸽子,我还以为送不出去了。”
梁舒冉心慌地错开目光,并不未追问他送花的含义,镇定地转移了话题,“我不是已经跟你道过谦了么?现在也陪你在吃饭了,您就别那么小心眼了。”
余光瞥见他放下酒杯,尔后传来他意味不明的一句问话,“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么?”
“不知道。”舒冉回答得干脆利落。
她确实不清楚,跟靳祁森恋爱的时候,每逢过节她也能收到他的花,不过都是很庸俗的红玫瑰,讲真,她并喜欢,而且玫瑰的味道对于她来说,太过浓艳。
至于花语这种玩意,她更不可能知晓。
霍誉铭并未纠缠不休,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用餐完,梁舒冉见时间也不早,她需要赶回去接可乐,起身告辞的时候,霍誉铭抓起被她故意遗忘在一旁的黑玫瑰,也跟着她的步伐一起走了出来,顺手把花塞进了她的怀里。
舒冉一怔,见他说,“我送你。”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霍誉铭摁开电梯门,率先迈了进去,颀长的身形闲适淡淡倚在门边,身上的西装敞开,里面的白衬衫映衬出他慵懒矜贵的模样,开口是一贯的漫不经心,“你有开车来?”
“没有。”
“所以我不送你,你是打算走路回去?”
“我可以打车。”
他忽然朝梁舒冉伸出手,一把将她拽进了电梯。
梁舒冉猝不及防的跌入他的胸膛里,薄荷的烟草味夹着他身上原有的淡木香,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一惊,正要挣扎,霍誉铭却抱着她转了个方向,隔着单薄的衣料,电梯璧冰凉的触感渗入了她背部的肌肤,凉得她忍不住轻颤。
“霍……”
“嘘……”他用食指堵住她柔软的唇,俯下身,微热的唇息在她的耳边引起微末的震动,“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