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菀冬噎住了声音,无从辩驳。
她是程家大小姐,也有能够任性的资本没错,但程家也不是什么善类,否则也不可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在程家,她至今没被逼着去做那些不喜欢的事情,也没被当成筹码,那都是多亏了她上头那个能干的大哥,否则她哪能这么逍遥自在?
身在豪门里,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
程菀冬蹙了蹙眉,缓了脾气,“那你跟霍誉铭算是怎么回事?”
梁舒冉斟酌了下,如实相告,“交易,他答应帮我摆脱靳祁森,而我,满足他的需求。”
程菀冬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生理需求?”
“他貌似瞧上我这副皮囊。”梁舒冉耸耸肩,表示她也很意外。
“你的皮囊?”
“大概是……觉得我识趣,不会像那些贪婪的女人,比较不用操心应付?”
程菀冬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她论姿色,当真是从他身边随便抽一个都比她来得惊艳,别人且不提,就靳若彤也在她之上。
“你真觉得这样没关系?”
“各取所需,没什么。”梁舒冉很平静。
程菀冬翻了个白眼,“你小心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梁舒冉笑了笑,安慰她,“我哪能那么笨,你放心吧,只要不是付出真感情,就不会有问题。”
“答应我,一旦发现苗头不对,马上抽身。”
梁舒冉颔首,“这是当然,我想自救,自然不会搭上自己。”
……
梁舒冉和程菀冬谈完之后,洗完澡就回房间去睡觉了,这一觉睡得很昏沉。
朦胧间,她隐约做了一个梦。
不知是否因为与霍誉铭那场暧昧的缘故,她的梦里也出现了一切非常旖旎的画面,很模糊,但她却能确认,那是五年前的那一晚。
陌生,又熟悉。
她努力的想要阻止那个人的攻势,但全身都很沉重,挣扎间,她忽然感到一阵剧痛,蓦地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摔下了床,额头撞到了床头柜。
房间门推开,是程菀冬和可乐,他们是听见房间里的声响才跑进来的。
程菀冬盯着坐在地板上的梁舒冉,有些懵,“发生什么事情了?”
梁舒冉捂着额头,“没事,只是从床上摔下来了。”
程菀冬觉得好笑,上前帮拉开她的手,“出血了,你怎么睡个觉都能整出这么大动静?”
“睡迷糊了。”
她说着,脑子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可乐也凑过去,学着以前梁舒冉对她做的,用嘴巴吹了吹梁舒冉的额头,稚嫩的嗓音令人心头发软,“帮妈妈呼呼就不疼了。”
程菀冬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脸蛋,“哎哟,咱们的可乐宝贝就是乖巧懂事。”
梁舒冉的心头像一团棉花,柔软而塞,揉了揉可乐的脑袋,“嗯,妈妈不疼了。”
小家伙眉开眼笑。
“我已经叫了外卖,去洗漱出来,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吃饭。”程菀冬说着,牵着可乐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