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胁,“扳倒靳祁森虽然要费不少劲,但只要我想,也不是不能,你最好别对他抱有太高的期待。”
“乔梁辉,你无耻!”施水瑶怒斥。
乔梁辉?
梁舒冉挑眉,如果她没记错,霍誉铭那位好兄弟乔梓衿的父亲,乔氏现任当家,就是叫乔梁辉吧?
“水瑶,人该适可而止,贪得无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贪心了吗?你说不能离婚,那好,我自愿离开,不要你一分一毫,这还贪心?”施水瑶声音露出重重的委屈,“乔梁辉,既然你那么在意你的妻子和家庭,那我们就好聚好散,这样不好吗?”
“舒冉,抱歉,让你久等了。”
大概是因为秦臻从他们的位置上经过,那两人停止了交谈。
梁舒冉抬头,微微一笑,“没事,”她抓过手提包,站起身,“师兄,正好我有些饿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午饭时间刚过去不久,晚饭时间尚未到,说饿未免有些怪异。
虽很怪异,但秦臻没有异议,“好。”
梁舒冉站起身,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看清了雅座上男人的脸,果然就是乔氏的当家乔梁辉,淡淡地收回目光,抬步经过那位置的时候,梁舒冉能感觉到来自于施水瑶的目光。
甚至不用回头,也能猜测到她的表情,应该是……很难堪吧?
毕竟乔梁辉,年纪大得当她父亲都卓卓有余,当这种男人的情人,传出去,名声终归是不好听的,而且施水瑶曾跑来她眼前叫嚣,表达出她对靳祁森的恋慕,这还真是自己打脸了。
……
梁舒冉和秦臻换了家点心店,里面也是喝饮料吃蛋糕甜品的,梁舒冉这几天是特殊时期,所以比较嗜甜,挑了这里,正合她意。
她点了杯热可可和一块榛果慕斯,秦臻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吃得一脸餍足的模样,漾出了笑意,“你的口味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这话本没任何意思,但梁舒冉却从中意识到,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看着她,甚至连她的口味都一清二楚。
梁舒冉微垂着眼帘,在心底认真地酝酿组织了一遍语言,舔了舔唇,刚开口唤了声“师兄”,就被秦臻打断了,“舒冉。”
他忽然问:“霍誉铭对你好吗?”
梁舒冉微楞,虽没弄明白他的想法,但慎重地回到了他的问题:“他让我觉得,我是一个真正需要呵护的女人。”
秦臻微愕,旋即笑了,只是那笑容,很苦涩,“看来,我是真的没机会了。”
梁舒冉的性格从来不是那种娇滴滴的需要人精心呵护的类型,若非霍誉铭待她真的极好,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师兄,”梁舒冉斟酌着,慢慢的道,“你真的很好,我也很感激你,但是这么多年,我只是把你当哥哥……抱歉。”
你很好,只是我无法喜欢你。
秦臻不知被多少人称赞过他是好人,但此时只觉得“好人”两个字,真的是刺耳极了。
早有心理准,可亲耳听到她的回答,难过的情绪仍旧很难抑制。
“你不用道歉,这本来就是我擅自喜欢你,跟你没关系。”秦臻若无其事地笑着,语气始终温柔平和,“只希望你以后仍把我当你的朋友。”
“师兄才是,还能跟我当朋友,我很感激。”
做不成情人做朋友,这么难的事情,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梁舒冉口头上是这么应着,但是她很清楚,以后,她大概是会尽量不跟秦臻接触了,否则她也太没心没肺了。
秦臻喝了一口咖啡,微笑道:“如果遇到困难,记得跟我说,偶尔,也依赖依赖我吧。”
“好。”
梁舒冉觉得,热可可和慕斯的甜,都忽然变得有点微末的苦涩了。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基本都是秦臻问,梁舒冉答。
待梁舒冉吃完东西,从甜品店出来,秦臻本要坚持送她回家,但是梁舒冉借口要去接可乐放学,婉拒了。
地铁入口就在马路的对面,梁舒冉跟秦臻告别后,正欲走上人行道穿过马路,忽然有一辆摩托车以极快的速度笔直地朝她飙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