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他怀里的身躯逐渐变得细腻、光滑、柔软。
他下意识用手掌摩挲着那饱含圣洁的光滑肌肤,没有撒手的意思。
“你刚刚大可以把本尊抛入星空。”鬼母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依旧冷漠,但这冷漠却似是刻意拿捏。
“哦。”陈恕淡淡回应,没有解释。
“为什么不做?”鬼母不死心地追问。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救我?”陈恕反问。
“本尊是怕你死后,影响我的实力。”
“我的山海界根已经完成九色九纹,拥有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本尊知道……”
两人的谈话就此仓促收尾。
世间从没有善恶之分,只有立场不同。
若不是族群有别,他们或许便不用如此抉择两难。
“仙秦,本尊灭定了!”鬼母缓缓挣脱陈恕的怀抱,姿态优雅而……温顺。
“何必呢,世界何其大,你与人族完全可以共存。”陈恕低头留恋着怀中的余温,无奈叹息。
鬼母摇头,认真说道:“人族本性贪婪,遇到其他智慧生灵,人类只会征服和毁灭,绝不可能与其和平、平等相处。”
“呃,好像……是如此。”陈恕无言反驳,鬼母所说确实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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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智人原本是有表亲和近亲的,但当智人崛起后,地球便只剩下智人,再无其他人类族群。
再比如,当仙秦和嬴政发现山海界,并确切知道山海界有鬼母这等伟岸到几乎无法匹敌的生灵存在时,仙秦没有胆怯,也没有退缩,而是一心想要弄死鬼母,进入山海界开疆拓土。
“待本尊打破两界壁垒,定会带领山海界万族,撕碎仙秦,覆灭人族!”鬼母煞气腾腾重塑法相身躯。
她迎着蜂拥不停的熔岩浪潮,再次撞向两界的空间壁垒。
两族、两界之争,注定只有你死我活、你仆我主。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和四处扩散的空间涟漪,两界壁垒再次被鬼母的法天象地大神通砸出细密裂痕。
但,不知是谁坐镇在另一侧,空间壁垒虽然摇摇欲坠,却始终无法完全打穿。
鬼母倒也不着急,太阴星都被扔了下来,仙秦的手段肯定已经用尽。
时间优势在她,只需一天一天砸下去,她早晚能将两界壁垒砸穿。
但慢慢的,鬼母察觉到了不对。
高悬于头顶的太阳,似乎比前几日大了许多。
原本太阳大小如盘盂,此时却已经大如磨盘。
“怎么回事?”鬼母立即警惕起来。
“没什么。”气定神闲盘坐的陈恕早就发现了太阳的变化,他自嘲说道:“灭世而已,此前是太阴星撞地星,现在也不过是地星撞太阳星罢了。”
“仙秦,好狠的心,好狠的手段!”心神坚定如鬼母,此时也险些咬碎了银牙。
嬴政那厮当真是铁了心要杀她,哪怕以身赴死,哪怕毁灭世界,也在所不惜。
“太阴为阴,太阳为阳,地星为我,三者相撞相融,倒也刚好契合大道。”陈恕神神叨叨,分不清是自我调侃,还是真的在感悟大道。
鬼母白了陈恕一眼,沉声说道:“你的山海界根无用了,若是地星坠入太阳星,你死而复生也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
“是啊,这次恐怕真的要死了。”陈恕唏嘘不已。
他与地星互为一体,地星灭,他也会随之身死道消。
“仙秦如此待你,你就不恨?”
“恨什么,都是自己的孩子。”陈恕摇头苦笑。
突然,他的表情猛地怔住,他脑海中浮现出阳滋公主一直在催他生孩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