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嫣收回了目光,只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偏偏她自作多情他还知道。
“不是说以后都不来了?”
迟嫣喝了一口咖啡,也没看他,放下咖啡杯又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谌子慎淡淡的掀起眼皮,食指指尖在咖啡杯杯口敲了两下,然后他沉沉道,“你拿我当嫖。客,只要我想嫖,那不是随时可以?”
“……”
迟嫣被他气得心脏有点不好了,抬手捂心,眯眼看着他,“不知道是我有问题,还是客官你有问题,你嫖就嫖吧,怎么一次都没让我张。开过腿?”
谌子慎放下了手里咖啡杯。
单手握拳撑着下巴,再看她时,唇边溢开了一抹掩饰不住的笑。他怎么都没想到迟嫣说起黄来是这么的利索。
“我不值得你浪费时间,没意思。”
他起身,将腿上的餐巾放在了桌上。
已经过了一晚,昨天的阴霾在他脸上已经退了下去。他穿得整洁光鲜,金黄色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光晕里。
迟嫣瞧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谌子慎已经绕过桌子走到她这边来了,他双手撑在她坐的椅子靠背上,将她
tang圈在了双臂之间,这样的亲密,让她不习惯,但白皙的脸上染了绯色。
“张。开腿这种话,以后在男人面前还是少说,不是每个男人都跟我一样。况且你姿色不差,给人占便宜就不好了。”
他说得不紧不慢,但说完之后很快就收回了手,脸色有点难看,“我上了你,不对你负责,你能接受?”
“……”
见她面红耳赤的一脸窘迫,谌子慎没有半点怜惜之心,“老大不小的,赶紧找个男的嫁了,等你人老珠黄,就是想张。腿都没人想干……”
那半句话还掉在嘴边,没等他说完,嗖的一声,桌上的纸巾盒就朝他脸上飞过来了,还伴随着一句“谌子慎你去死!”
木质的纸巾盒,坚。硬的轮廓在谌子慎脸上刮了一道口子,等迟嫣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男人的脸色难看得活像要把她给吞了。
这天早上谌子慎离开迟嫣家时,迟嫣一路追着他到电梯口。
她很抱歉,真不是故意要毁他容的。虽然他就是毁了容也很帅。
迟嫣人挡在门口,电梯门一直没合上,“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消个毒吧,一会儿感染了就不好了。”
谌子慎皱眉往她身后抬了抬下巴,不耐烦道,“让开。”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你让不让?”
“……”
迟嫣往后一退,几秒钟后,电梯门合上,谌子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低头往回走,有些泄气。
好像很糟糕。
按照事情发展方向,昨晚他喝了酒,理应和她发生关系才是,结果他就那么静静的在沙发上自己睡了一晚。
迟嫣又回头瞧了一眼电梯方向,直叹气,眼神幽怨。
他说的对,她就是人老珠黄了还嫁不出去,也没人要——他自己不也是么,三十七岁了又重新打单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