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看这位杜鹃仙子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她到底要留咱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天晚上,临睡之前,朱振宇在阿梨的房内,打开房门看看门外没人,便低声询问阿梨道:“还有她为什么会和自己和离的姐夫住在一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阿梨刚刚回答了一句,便隐约听见门缝处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便知有人趴在那里偷听,便淡淡一笑道:“左右‘鬼夫人’就住在对面山谷里,咱们大不了明天自己走过去问问就是。至于他们之间的情事,既与咱们无关,那就不必理会就是了。”
朱振宇点了点头,方欲再言,阿梨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朱振宇心领神会道:“夜色已深,你早点休息,我也回房去了。”
阿梨便听门外那人蹑手蹑脚地离开,连忙开门探看,见是华杜鹃的丫环之一茜儿,便关上门对朱振宇交待了一句道:“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得跟去探探虚实。”
“嗯,你一切小心。”
朱振宇知道阻拦不过,只得叮咛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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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听他们都在议论我们为何在一处,反正你和二姐和离已经十几年了,不如索性。。。。。。”
阿梨来到华杜鹃的窗前,贴在墙边细听内中正传来的声音,华杜鹃娇嗔地说道。
“索性什么?!你我虽同住一谷,但却从未同居一室,任谁说什么我都不怕!”
赵自如不屑说道:“我和你二姐和离得再久,只要我住得离她近些,总归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重新和我和好的。你若怕闲言碎语,不如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好了!”
“不,姐夫!我不怕别人说闲话,我也不想嫁给别人。”
华杜鹃声音发颤道:“可你明明知道,我想嫁的,是。。。。。。”
“好了!”
赵自如不耐地拂袖说道:“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的心里,除了你二姐,谁都瞧不上!”
“那等再过几年,甚是十几年、二十几年,我二姐的容貌老去,而我还是这么青春动人,”
华杜鹃用恳切的声音,婉转说道:“姐夫你的心意,那时候一定会有所转变的,对不对?”
“杜鹃仙子!你醒醒吧!”
赵自如越发不耐道:“你以为你这个‘杜鹃仙子’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也就是独孤姑娘和朱公子远来不知罢了!你隔三岔五就用血淋淋的羊羔肉做肥料,加上特殊的药粉,催得满山的黄杜鹃一年四季常开不败,方圆百里谁不怕你?你再用采摘下来的黄杜鹃做引子,加入到你的胭脂水粉里,保持着年轻的容貌,你自己道是娇艳无比,我只觉得血腥难闻!”
“可是二姐她的相貌普通,又显老态。。。。。。”
华杜鹃妒恨交加道。
“你二姐的容貌胜过你百倍、千倍!至于老态,自然老去有什么不好的?我不一样要老的吗?”
赵自如冷哼说道。
“好哇,你就这么瞧不上我。。。。。。”
华杜鹃气哼哼地说了一句后,忽又得意冷笑道:“就算你再想着她,她不想你又有何用?你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她了吧?听说她外出行医刚刚回来,但是偏偏你想见又见不到,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见不到,你就能见到了?”
赵自如气哼哼坐下道:“她是生气我不该和你同住一谷,败坏你的名声,劝你你又不听,便索性连你都不见了。那位独孤姑娘和朱公子顶着你大哥的名头而来,或许能让我也跟着见上一面,明天不用他们自己去求见,我亲自为他们投上名帖去!”
“他们自己去或者还能见,你去的话就难说了!”
华杜鹃慢悠悠笑道:“或者二姐一生气,谁都不见也很正常!”
“你没听茜儿她们回来说吗,那朱公子的身上中着剧毒,而且和你家的祖传医书有关,你二姐最爱琢磨这些奇难杂症了,不可能不见他们!”
赵自如略带开心道。
“或许吧——不过也是奇怪,我家医书都是救人的方子,哪儿会让人身中剧毒??这两个别是为了见到二姐,硬编的瞎话吧?”
华杜鹃冷冷说道:“明天你能不能见到二姐,也是尚未可知的事情呢,你犯不着提前欢喜。”
“没有疑难杂症,那我就给她制造出一个疑难杂症出来!”
赵自如有些咬牙切齿道。
“你莫胡来!上次你想见二姐,自己故意染上尸毒怪症,但不小心传给了谷中的奴仆,二姐一气之下,足足拖了五天才给你医治,”
华杜鹃明显十分忧心道:“让你吃足了苦头,且二姐说了,你再这般行事,她就再也不给你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