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孩子瘦的,你也不给买个两毛钱的,那个里面有奶。”
卖冰棍的老头把冰棍递到小丫手里。
小丫着急舔,舌头粘上了。
春花帮小丫把舌头轻轻拽下来,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谁都知道两毛钱的“恭喜发财”冰棍长得更大,比这个一毛钱的冰坨子好吃。
可她春花实在没钱。
毛嗑看着多,也打不出多少。
挑去干瘪发霉的,满打满算才弄了一丝袋子。
春花拿出自己缝制的布袋,装上小半袋,挂在墙上钉着的钉子上。
一不反潮,二也能避免耗子嚯嚯。
这是过年的坚果。
又把长得饱满的挑了些出来,当做来年的种子。
忙活完一切,已是半夜。
把小丫喊醒,就着白菜蘸大酱,胡乱的吃了几口。
第二天一早,春花就把瓜子放在推车上,带着小丫,朝着镇上走去。
昨天干了一天活,春花也腰酸腿疼。
可推车毕竟是婶子家的,保不齐她啥时候要用。
还是早借早还的好。
“你确定钱真到了?”
铁生媳妇涂着口红,再三确认。
“那还能有假?上面都通知李哥了,说今天就打来。”
钱铁生提好擦的锃亮的皮鞋,手上还沾着黑色的鞋油。
他拍了拍耀祖的脸。
“嗯~”
耀祖不耐烦的蹬了一下腿。
“你也不说把手洗洗!”
铁生媳妇不悦的嘟囔。
“刚才还在摆楞你那臭鞋,也不怕给耀祖传上脚气!”
“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你听谁说脸上长脚气了?”
钱铁生把手放鼻子上闻了下。
“老子袜子新换的,比你脸都香!”